要再這般。”
“為何?”
見他揣著明白裝糊塗,宜悠顧不得心疼,錘了他蜂腰一圈:“你還不知為何?”
穆然攤手:“大越律法可沒規定,為人夫君的不許給自家寶貝撣去鞋子上的雪。”
宜悠忙捂住他的嘴:“這裡有人,別口沒遮攔。”
兩位門神般的衙役往這邊看去,初見她時眼中止不住的驚豔。穆然哄完小媳婦,朝兩人橫一眼,嚇得他們忙移開目光。
衙役甲、乙:嚶嚶嚶,穆大人真的好可怕,那能把他馴得像小綿羊般的穆夫人豈不是更可怕。這麼漂亮的小婦人,沒想到竟然如此厲害,果然人不可貌相。母老虎要不得,我們還是繼續彼此相對的好。
自此之後,原本與穆然打成一片的衙役中開始流行一種傳說:穆夫人是隻頂頂漂亮的母老虎。不信?沒看穆大人畏妻如虎。
流言越傳越烈,隨著宜悠一天天的長開更美豔后,敢對她有旖唸的人卻是越來越少。至於流言背後有沒有穆然的推波助瀾,大家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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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後話,兩衙役開啟縣衙正門。裡面門房見時兩人,忙命小廝上熱茶,同時命人麻溜的去書房轉告陳縣丞。
熱茶剛上,沒等兩人端起來,小廝已經回來,作揖後通傳:“縣丞大人請穆大人和穆夫人去書房。”
早已來過縣衙多次,兩人都已是熟門熟路。一路走來,宜悠卻發現這裡的佈置,比起先前大相徑庭。池子擴大不少,將整個假山包進去,假山上引下活水,寒冬臘月水流不斷。
再入書房時,她感受卻更為深切。比起前世她在此做丫鬟時,書房全部翻新,一應書架以及桌案全是新打製,此時還散發著濃濃的木香。若說先前書房是大氣磅礴,此時則多了一份雅緻與溫和,與她常去的後院風格更為相似。
許是這半年太過忙碌,陳縣丞瘦了不少。原本如孕婦般的肚子稍稍消除,雙下巴也縮回去。這一瘦,傳說中二十年前的美男子初見雛形。
迥異的一切帶給宜悠的則是安心,消除前世的陰影,日後她過來時也能自在些。
她同穆然站在書桌前,微微彎腰朝陳縣丞鞠禮。陳縣丞也沒避開,收下兩人帶來的文房四寶,直接擺在案桌上。
“此番親事多虧縣丞大人照料,我與宜悠在此多謝。”
陳 縣丞望著意氣風發的穆然,笑得曖昧又揶揄。鐵先生已經將宜悠完璧的猜測私下告知於他,夫人也旁敲側擊問過幾個梳妝的媽媽,那幾個經驗豐富眼光毒辣的老婆 子,十足肯定她是完璧之身。再瞅瞅邊上臉色紅撲撲的宜悠,先前他沒注意,如今再看這份容貌,怕是越京城中也少有。就連收了那份心的他,也不得不羨慕穆然的 好運。
心中情緒萬千,口中他卻是十足的長輩和上位者威嚴:“同縣為官,本該守望相助。我年長,也賴著面子多嘮叨幾句。你二人既已成親,日後就當互相包容扶持,莫要學那年輕人火氣大。須知,家和萬事興。”
坐下的兩人忙站起來應下,縣丞剛想說什麼,書房門推開,鐵先生滿面喜色的站出來。
“喜事,大喜事。”
☆、第八十章
宜悠前世就已聽聞鐵先生大名。因著他“鐵柺李”轉世之名;雲縣乃至整個雲州春耕前,均要找他來卜算一番後,再決定田裡種耐旱的豆苗高粱,或是需要雨水的麥苗稻穀。
鐵先生也不藏私;每次都盡心盡力。這樣下來,雲州幾乎年年豐產。只有那麼兩年,頭一次七月流火,太陽落下的火苗燒燬了整片莊稼,連帶草頂的房子也悉數燒成斷壁殘垣。剩下一年大風突然刮來一陣龍吸水,沃野千里麥苗或連根拔起、或東倒西歪。
雖 然偶有失誤,但在多逢災難的雲州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