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融沒想到他一下子就猜中了,因而嘆道:“你們不愧是親手足。”
“一半親而已,我們同父,但不同母。”
她破涕為笑道:“這還要爭執?誰家裡不是有這樣一大堆的兄弟姐妹。”
“你有經常讓你頭疼,給你惹麻煩的兄弟姐妹嗎?”瑾元的神色很是有幾分惱火。
她悵然道:“當然會有。只是……我儘量不讓自己去記得他們對我的不好,不管怎樣,我們都是一家人,即使一輩子也不可能親親熱熱,但最好不要是仇人。”
“要是有人偏偏不讓你過平靜日子,就是要折騰你呢?”瑾元的口氣有些咬牙切齒。
她認真地看著他,“陛下總給你惹麻煩?你確定是對方的錯,與你無關嗎?”
瑾元捏緊她的腕骨,“你可是我的妻子,怎麼好像在替他說話?看來……他送你的那串項鍊起作用了?”
她聞言一下子推開他,跳了起來。
瑾元悠然問道:“怎麼?生氣了?”
“你若懷疑我什麼,就……休了我吧。”
她忽然吐出的這句話讓他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
“休了我,也省得你再對我不放心,一天到晚猜來猜去的,想來你一定很累。”她苦笑道:“我就累了。”
“休了你?”他眉尾一揚,“你這麼賢慧,又沒有失德之處,我為什麼要休你?休了你,外面的人會說我連這麼好的老婆都不要,一定是瘋了,陛下也不會放過我。”
雁融嘆道:“你從來都不在乎別人的話的。”
“但是我說過,你是我的人,我絕不會給任何人機會得到你。”
他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這句話像是可以咬碎什麼人似的,她還來不及多想,轉瞬間,已經被他重新摟回了懷裡。
“雁融,記住,你是我一個人的,不要抱著什麼幻想,期待我會休了你,然後琵琶另抱。”他霸道地威脅,唇舌卻溫柔地撩過她的耳垂。
她渾身一陣輕顫,偎在他的懷中,許久才又開口道:“我已經說了我的秘密,那你呢?是不是能對我坦白?”
“你說今日的筵席?”他果然公平地和她交換起秘密,“這只是我試探南山將軍那群人的藉口而已。”
“看他們會不會幫你造反?”
雁融大著膽子問出了這句話,卻惹得他一陣放肆的狂笑。“誰說我要造反?我好好的王爺不當,為什麼要造反?”
她抿了抿唇角,有句話想說卻沒有說出口——天下人都在議論的那則流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沒想到她沒有問出口的話,他卻替她說了,“你想說既然我握有那個遺詔,又怎麼可能不想著造反,是嗎?”
她沉默片刻,終於還是點點頭。
他摟在她纖腰上的手一緊,在她耳畔輕聲說:“但我不會讓你有機會當寡婦的,大逆不道、誅滅九族的事情,我可不會蠢到去做。”
他真真假假的口氣似是透露出什麼秘密,其實又什麼都沒有說,讓她更加如墜迷霧之中,而瑾元趁著她愣神時,再次將她按壓在身下,藉著剛才兩人好不容易融洽的氣氛,溫柔地佔有了她。
這一次雁融沒有反抗,雖然還是很不習慣在陌生的地方與他親熱,就好像外面隨時會有人偷看或闖進來似的讓她不安。
偶爾,她的腦海中會閃過一絲灰色的念頭——這座清音樓,是屬於於香香和瑾元的,而現在卻情勢相反,於香香住在她的跨院裡,她和瑾元卻在這裡燕好,該說是諷刺,還是可悲呢?
瑾元不給她太多的機會胡思亂想,他要她在床上時全心全意地只注意著他,不允許有一絲一毫的分神。
所以,當他以浪潮一樣的激情侵吞她的理智時,她再也把持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