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本來網上有她的小影片,但是都被刪除,找不到了。
反正帖子是匿名的,人性的低劣在這種時候,被無限放大,各種汙言穢語層出不窮。
【都是九年義務教育,為什麼她技術這麼厲害?】
【她是不是對男人的身體特別感興趣啊,我聽說有的女生純粹就是為了追求快感】
【不是說她還打過胎麼,真是看不出來,長那麼好看一小姑娘,能做出這種事情】
【女校霸家裡肯定很有錢,讓師大附高連她這樣的學生都收,聽說她在省實驗成績也不怎麼樣】
【誰手裡有她的小影片啊,求私戳】
【聽說她是個男人就行,你還要什麼小影片啊,直接「求交往」不就好了】
韓槿葵自己都沒想到,她能面無表情地瀏覽完全部的回帖。這中間,雖然也有人說,沒有證據的事,讓大家不要胡亂揣測,但其他人基本都和蕭子雨一個態度,認為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至於那些汙言穢語,就像是一把又一把無形的刀,插在韓槿葵的心上。出奇的,她竟然有些麻木。
……
新的一天,她按照往常的時間洗漱,去食堂,然後去班級裡上早自習。
穆一弦自從住校後,來的比以前還早,兩個人雖然是前後桌,但是平常並沒有太多的交流,往往是各學各的。
韓槿葵看似一切正常,但穆一弦從她坐下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她整個人氣壓都很低,陰沉沉的,好像一隻刺蝟,支稜起了一身的刺,用這種方法,笨拙地保護著自己。
彭志比薛柏軒先到,韓槿葵看他把椅子挪遠遠的樣子,就猜到那些流言,他也知道了。
那班級裡的其他人呢?比如穆一弦,他知不知道?
想到這,她不由得往後看了一眼。那雙眸子似深海,漆黑不見底。
穆一弦睫毛翩躚,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
韓槿葵有些心煩。她又不能問,你覺得我也不檢點,喜歡和男人廝混,還打過胎嗎,但是頭都轉過來了。
於是她冷冷地說:「我覺得有點擠。」
「哦哦。」穆一弦後知後覺地把桌子往後拽了一大截。要知道他本來就高,胳膊長腿長的,這會兒桌堂都快撐到胸|口了,他肯定很不舒服。
至於韓槿葵,她身後倒是空出了一塊地方。
「這樣夠嗎?」穆一弦好脾氣地說,「要是不夠,我趁後面的人沒來,再把他們的桌子也串串。」
韓槿葵心中那股火,忽然就消了。為不實的假話懲罰自己和無辜的人,真的是一種蠢的不能再蠢的行為。
她定定地看著穆一弦,忽而一笑:「夠了。」
轉過頭去,一直到上課,她也沒把椅子往後挪。倒是穆一弦,腿都擠在一起,太不舒服,悄悄地把桌子往前搬了一小截。
他以為韓槿葵沒發現,還鬆了口氣,沒看到韓槿葵背對著他,勾唇無聲地笑了。
一邊背著單詞,韓槿葵一邊想,流言的這個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只是馬上要期中考試了,她再讓這些人蹦躂個幾天。
今天上午,老師留的卷子有點多,她吃了午飯,就去寢室寫卷子。
籃球場熱火朝天的,因為今天是高二七班和四班對戰。七班的實力比四班強,最終以較大的比分獲勝,成功晉級四強。像林景峰和穆一弦這種體力比較好的,都打完了全場。
興高采烈往班級走的時候,下午課都要開始了。薛柏軒扯住了穆一弦,四處看了看,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站定。
「小王子,最近學校裡傳的那事,你知道不?」薛柏軒雖然愛八卦,這會兒也挺難以啟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