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人進廂房。”
紀無殤此時猛地咳嗽起來,黛眉微蹙,心中的寒冷之感愈加的重……自己剛剛的一搏,算的就是他們來營救的時間,自己是賭贏了,可是,卻真的在那一瞬間,自己想到了前世的種種悲哀……人,很容易就陷入那回憶當中,無法自拔。
“無殤,怎麼樣?”依雲上城看著她,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如果不是她曾經說的什麼規矩什麼東西,自己一定不會顧及別人的目光,去抱著她,給她溫暖!
“我沒事。”紀無殤咳咳了幾聲,才掙扎起來,珠兒從外面撥開人群,猛地扎前來,“小姐,小姐!”撲上來,看著紀無殤全身溼透,臉上嘩啦啦的要落淚,“小姐,你怎麼了?”
“沒事,你哭什麼?”紀無殤擠出慘白的笑容,“不許哭。”
“是。”珠兒點頭,看著這些什麼人的,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行禮或者是怎麼行禮,便一狠心,就和上前來的宮女帶著紀無殤下去。
紀無殤只感覺那道溫柔的目光一直流落在自己的後背上,自己身上披著的這黑袍,是他的。
是錯覺吧?他變回原來的那個依雲上城?紀無殤搖搖頭,過去的事情,讓他永遠過去。
而高鳳芬,憤憤不平,一把張牙舞爪之勢,好不容易才被宮女帶了下去。
不少片刻,紀無殤由珠兒帶著出了這廂房,然後扶著到了堂中,堂中,已經有了好些的人,當然,高鳳芬此時也在場。
不過,她精神看起來很好。
看來,藥起了效果。
反觀紀無殤,整一副病西施的樣子,隨時一陣風都能將她吹倒。
“請南世子妃就坐。”皇甫霆嘴角彎出一絲的弧度,他從心中就知道,紀無殤不會這麼容易被人打倒,這個左丞相之女高鳳芬,算什麼東西?權當笑料而已!
就看看她到底如何將高鳳芬拿下!
紀無殤被珠兒扶著才坐在那椅上。那病態,看著讓人就我見猶憐。
依雲上城眯起危險的眸子,“事情,可以交代了,到底如何?”
北宮珉豪眼神飄向紀無殤,心中揪得要死,現在自己,不得向前去問候一句,不得去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只能遠遠觀看嗎?只能遠遠守候嗎?
高鳳芬此時高聲道,“我剛剛說的就是實話,她是裝的!她裝可憐,是她都矇騙了你們的眼睛!”
“咳咳,咳咳。”堂中響起幾聲清脆的咳嗽聲,紀無殤咳嗽得臉上毫無血色,卻要綻放著慘白的笑意,“王世子妃如此說來,那我這是裝?有誰可以拿自己的身子去開玩笑?我紀無殤一直以來,身子體弱虛寒,這是府上的人都知道的,難道我還會拿自己的性命去拼別人的笑話麼?”說著,紀無殤又咳嗽了兩聲。
依雲上城和北宮珉豪兩人同時皺眉,體弱虛寒?怪不得,那雪花都不能在她的手中融化,只是,她的身子骨如此的冷,怎麼行?這個該死之人竟然還將她帶入水中?
依雲上城的手緊緊地抓在那座椅的扶手上,手指深深嵌入那扶手當中,臉上除了眉頭緊皺之外,卻絲毫不見有怒氣。
“我怎麼知道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高鳳芬看著紀無殤的慘白的臉,自己不明白,明明當時看著她的時候,她的力氣還是挺大的,而且,中氣十足,怎麼都不像現在這般的羸弱!
“王世子妃剛剛親口說出,你會水性,這,如何說來?王世子妃剛剛還說,是我想著要將你按在水中致死,可是,你卻是會水性,試問,要是一個體弱虛寒的女子,怎麼可能對一個懂水性之人按在水中?這不是自家找死麼?紀無殤雖然並不聰慧,但,自幼讀得女訓女戒,爹爹自小就教導無殤從小品行端正,如今,嫁入侯府,怎可再弄什麼么蛾子來惹是生非?”紀無殤言語輕輕,一句一句說出,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