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不該提防一二麼?”
司馬權笑了笑,沒有與其爭辯,他知道對方其實已然有幾分信了,只是想用言語壓一壓他的銳氣而已,並不是真要拿他怎麼樣,否則也不必多言了,直接動手就是。真到那番地步,大不了就已青銅面具脫逃,哪怕這具身軀舍了,有分身再外,一樣可以重聚出來。
“好了。”
藍袍修士制止兩人繼續說下去,對司馬權道:“全瞑真人,你所言之事我無法盡信,唯有將此事報於上面知曉,此間就請你在此等候一段時日。”
司馬權道:“此是應有之義。”頓了下又取出一枚玉簡,道:“我知貴方見疑,此是我門中上真賜下,也可證實在下所言。”
藍袍真人神情慎重,以法力攝拿過來,看了一會兒,見上面沒有什麼異狀,也只是刻著一些無法辨認的蝕文,想了一想,就取了一枚玉符出來,在上印入識憶,再起法力一激,便就發了出去。
隨後他與另外人則是毫不鬆懈地站在外間,始終保持著戒備。
只是回應比他們想象中更要來得快,不過是半日過後,便見天穹上方開一豁口,見一駕飛筏落下,上面站著一名氣息平和,笑容可掬的老道。
三人見得他到此,都是一怔,隨後趕緊行禮,道:“見過柯真人。”
這老道似乎輩位頗高,司馬權望了兩眼,卻是看不透對方修為,明白此人便不是凡蛻層次,當也已是極為接近了。
柯真人看了一眼場中,對司馬權打個稽首,笑呵呵道:“這位可便是全瞑道友麼?”
司馬權回了一禮,道:“道友有禮,在下正是全瞑。”
柯真人捋了捋頜下鬍鬚,道:“請恕貧道冒昧,尊駕可是天魔之身麼?”
司馬權道:“在下正是天魔之身,不過並非生來如此,而是後天修煉而成。”
柯真人哦了一聲,略顯驚奇道:“我觀道友神清志明,與平常修道人無疑,貴方竟然有如此神妙的功法,看來傳承來歷很不簡單吶。”
司馬權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打一個稽首。
柯真人笑笑,不再追問,只道:“請道友請上得這座駕來。”
司馬權道一聲好,依言上了法筏,方才踏步上來,就見眼前景物一變,飛閣樓臺,處處懸峰,且皆非虛幻,一時倒也看不出這是施了什麼手段,暗自道:“昀殊界能統攝數十下界,這界空幻轉之術果是不凡,要是能得了過來,對我九洲大大有利,此番談判,倒是可以設法將此條件列入其中。”
柯真人道:“此去還有一段路程,請道友隨我入閣樓安坐。”
司馬權欣然從命。
不一會兒,那法筏化作靈光升騰而起,天中那豁口也是漸漸合攏。
藍袍修士等三人看著遠去,心下也是複雜萬分,他們知道此刻局勢很是不妙,邪怪進逼甚急,幾位上真已是在設法找尋天外同道,只是此回來人竟是一個天魔,難知其背後之人到底做什麼打算,而這麼一方勢力突然在界中,也不知到底是好壞是好,實難言昀殊界未來會走向何方。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見過往見鬼神
司馬權隨那大筏而行,往外觀察時,只能看見面前這一片山水,根本無法知曉自己往哪裡走,又到得何處。
不過他現下並無打聽這些的意思,九洲也暫未有侵佔他人界域的想法。
茫茫諸天之中,能撞上同道中人也是緣法,一旦拼殺起來,那大神通者多半會先行交手,能修到這般境界之人都極為珍惜性命,沒被逼到最後關頭,卻少有願意如此做得。似鈞塵界那等上來就抱有敵意的,那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但凡有一個去處,孔贏也不會選擇孤注一擲。
山海界如今還不到那般地步,至少萬載之內還可保得平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