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強,而貴國呢?恕我直言,貴國正在不斷的被削弱。”
趙學寧搖頭道:“我這樣的人都能奪取香料海域的霸權,難道還不能顯示貴國內部出了很大的問題嗎?別的不說,現在,貴國真的敢出動最後的海軍攻擊蘭芳嗎?如果真的如此,那麼英國佬停在港口的海軍會什麼都不做嗎?”
柯恩利張張嘴巴,他想說些什麼,但是他很快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他之前的猜測是對的,以趙學寧為首的整個蘭芳高層對歐洲的瞭解,遠遠超過他的想象。
他們絕不是一個草臺班子,他們是正規軍!
柯恩利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無論怎麼說,大總統先生,您是依託尼德蘭東印度公司才能走到今天的,您的一切來自於尼德蘭,而不是英國佬!英國佬給您的只有威脅,而尼德蘭才是您的恩人,不是嗎?”
這就黔驢技窮了?打感情牌?
在國家利益的博弈場上打感情牌?
你沒事吧?
這談判水平也不怎麼樣啊……
看起來,尼德蘭是真的沒人了。
國之將亡啊。
趙學寧原本還以為柯恩利不遠萬里從尼德蘭來到蘭芳,必有高論,結果出口居然是如此粗鄙之語。
他有些失望,搖了搖頭。
“所以,柯恩利先生,我才要勸你,不要在這片海域和英國佬全面開戰,維持現在這個狀態,我滿意,英國佬也能接受,大家也都能接受,你們也依然會得到屬於你們的那一份收入。
安安靜靜的賺錢,沒以前那麼多,但至少還有,這難道不好嗎?要是開戰了,打贏是小機率事件,打輸是大機率事件,英國佬還有印度作為基地,不需要從歐洲調遣軍隊就能開戰,到時候,尼德蘭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柯恩利雖然面色嚴肅,但是呼吸節奏明顯不太對。
“不,我們絕不會和該死的英國佬妥協!大總統先生,我鄭重請求您站在尼德蘭的立場上,您想要什麼,我們可以談,沒什麼是不能談的!”
“我不會站在英國佬的立場上,當然,也不會完全站在尼德蘭的立場上,我是蘭芳的大總統,我站蘭芳。”
趙學寧搖頭道:“我只會做對蘭芳有利的事情,幫助尼德蘭和英國佬作對,我想不到有什麼好處,就算一時得到,也會很快失去,香料海域的水很深,蘭芳很年輕,我們把握不住。”
柯恩利的神色明顯有些慌亂了。
“這件事情不能談嗎?”
“很抱歉,這超出了我的能力,我要為蘭芳的國民們負責,我想,這件事情應該不在我們的談判範圍之內。”
“但是英國佬真的不是什麼能夠友好合作的物件,他們卑鄙,無恥,眼裡只有金錢利益,沒有其他!”
“我也是。”
“………………”
柯恩利雙目圓瞪,頓時無語。
“大總統先生,您……”
“一個小小的玩笑~好了,柯恩利先生,我想這個話題可以打住了。”
趙學寧舉手阻止了柯恩利繼續說了下去,緩緩道:“我認為,最高執政和十七紳士應該沒有完全指望您可以與我達成這樣型別的合作吧?您還有什麼需求,可以說出來,我們談談。”
柯恩利愣了一會兒,像是鬥敗了的公雞一樣嘆了口氣,捂住了自己的臉。
“達不成這樣的協作,其他的還有什麼必要去談呢?”
“有的,比如貿易份額之類的,我還是需要打著尼德蘭的名號去和日本人做生意的,日本人只認你們,不認我,沒有你們的名號,這個生意我可做不長久,所以,提條件吧。”
趙學寧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