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樣的,也是不同了。”
拓拔寒的話一說出來,又是一陣沉默。
同樣的沉默,充沛在這個寢宮裡面,只是卻變成了拓拔寒和素清之間的沉默。
拓拔寒說出來的話,讓素清不可置信到流淚都忘了,只是驚疑不定的看著拓拔寒。
拓拔寒真的不知道怎麼和素清說。
其實,從上一次她將那一對青花瓷瓶砸碎,誣陷月清雲開始,拓拔寒心裡就什麼都明白了。
素清變了,變得和他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
那個永遠對所有事情都淡泊的素清,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主動攻擊別人的人。
這幾天,拓拔寒每一天都會將抓住月清雲和拓拔風私奔的那一夜的所有細節都想了不下十次,每一次的結果,都是月清雲指責的一樣。
素清雖然沒有明說,在關鍵時候巧妙到了極點的暗示,的確是讓他憤然射出那一箭的主因。
一切都像是月清雲說的,素清陷害了她。
只是不願意說,也不忍心去揭穿和他青梅竹馬的情人。
他們之間,有的並不是青梅竹馬,還有很多的事情和感情在裡面。
所有的一切感覺,也許沒有一個人知道,就算是素清也不明白,都藏在拓拔寒心裡。
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讓他的心變成了鐵。
但在鐵的心裡,卻包容著素清,這樣一個讓他心軟的人。
所以,不管是為了什麼,他都護著她,都容著她。
卻想不到這樣的容著,讓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但是,他還是儘量的護著她,甚至於不惜用威脅月清雲將這個事情壓下去。
素清淚眼迷濛,伸手拉住拓拔寒的袖子,輕聲說道:“皇上,難道你真的不知道素清的心?”
等了一會兒,看到拓拔寒依舊不說話,深吸了一口氣:“或者,是皇上嫌棄我的臉上,多了一道疤痕?”
青梅竹馬20
等了一會兒,看到拓拔寒依舊不說話,深吸了一口氣:“或者,是皇上嫌棄我的臉上,多了一道疤痕?”
拓拔寒心裡嘆息一聲,嘴角,卻噙著笑意。
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素清的肩膀,柔聲說道:“你知道,朕根本就不在乎這個。”
素清低下頭,拓拔寒看不到的眼眸突然變得冰冷無比。
語氣依舊是怯怯的,柔弱的:“那為什麼皇上就突然變了呢?”
拓拔寒不再說話,他說不出來。
心煩意亂,更多的是怒意。
若是以前,他不願意深想之前,也許會更加覺得素清嬌柔可人。
但所有的事情一旦看破了,想透了,感覺卻是不同了。
素清的眼淚,怯怯的說出來的話,讓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她隱形的咄咄逼人。
素清難道一定要逼著他將他看透的事情說出來,還是賭他說不出嘴?
拓拔寒心煩意亂站起來在房間裡踱了幾步,最後停留在博古架前面,看著那似是而非的青花瓷瓶,心裡那種說不出的怒氣逐漸消散。
深吸了一口氣,最終將那個即將衝口而出的話收了回去。
伸出手,手指輕撫過冰涼的青花瓷瓶身。
終究,他還是沒有辦法讓自己狠下心來說出所有的事實。
側臉看了一下素清,勉強的提了提嘴角:“我去看看那個該死的女人是不是又闖了什麼禍了。”
不顧素清臉頰的淚水,拓拔寒直接跨出房門走了出去。
走出去的時候,才發現剛才他雖然只是找一個藉口迴避素清的問題,但是心裡那種期盼,誰說他不是真的想看看月清雲到底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