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應該是感到羞恥的,可是卻並沒有,也許是太過麻木,也許是不知所措的茫然讓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
她掙扎著站起來,開始想著自己該去哪裡。
三皇子那裡是自然不能去了,聽蕭敬遠的意思,三皇子根本說不上話的‐‐況且他那麼惱怒,便是本來三皇子能幫著在御前說話,這次怕是也行不通了。
她扶著牆,在那冰冷潮濕中,艱難地準備回家去。
而就在這時,卻聽得一個聲音道:&ldo;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rdo;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阿蘿回過頭,卻看到了一個女子,一身黑色披風,頭髮用玉環高高束起,身上是藍黑色勁裝,腳上蹬著一雙鹿皮靴。
阿蘿認出,這是七年前就見過的,蕭月,是蕭敬遠的下屬。
&ldo;蕭姑娘‐‐&rdo;她並不知道蕭月如今是不是當了將軍,便只好如此稱呼道。
蕭月沒想到她還記得自己,面上倒是露出笑來,抬起手扶住她的腰:&ldo;三姑娘,這會子,你一個人在這裡,太危險了,我送你回家吧。&rdo;
阿蘿聽她言語溫和,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點頭:&ldo;謝謝蕭姑娘。&rdo;
她自然是知道,這是蕭敬遠的下屬,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自然是蕭敬遠派過來的。
她也就沒有拒絕,為什麼要和自己過不去呢?
蕭月扶著阿蘿,來到了一處馬車前,又扶她上了馬車坐定了,之後才自己過去趕車。
這馬車裡面佈置得頗為舒適,旁邊還放了個銅暖手爐暖腳爐,阿蘿拿過來握住,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冰冷至極,便乾脆揣在懷裡,小心地暖著。
隨著馬蹄聲響,馬車緩慢前行,阿蘿在這輕輕晃動中,心神慢慢地歸位,腦子裡便不由自主想起剛才的那一幕。
他握住自己腰的那種力道,他灼燙的氣息掃過自己耳畔的滋味,還有那略顯粗糲和女人完全不同的指腹摩擦過唇瓣的異樣觸感。
以及來自下方的那陌生的剛硬戳痛感。
阿蘿胡思亂想了許久,終於忍不住用雙手捂住臉。
她上輩子嫁的是蕭永瀚,和蕭敬遠這個叔輩打交道並不多,這一輩子,便是交往多了,比上輩子熟悉了,下意識裡依然把他當做七叔的,是和父親平輩論交的長輩。
之前元宵燈會那次,她才猛然感覺到,或許兩個人的相處早已經越過了她以為的底線。
而這一次,卻是再清楚明白地知道,他對自己,是有著超乎那種輩分的渴望,男人對女人的渴望。
這種再也無法掩飾的渴望,讓她感到羞恥,甚至有種說不出的亂倫感。
阿蘿這麼胡亂想著的時候,卻聽得蕭月笑道:&ldo;姑娘,該下車了。&rdo;
聽到這話,她猛地驚醒,連忙就要下車。
蕭月已經搶先一步跳下車,扶著她的胳膊幫她下車,她感激地看了眼蕭月:&ldo;謝謝蕭姑娘。&rdo;
蕭月笑道:&ldo;姑娘客氣什麼,從今兒起,我會留在葉家宅門外,有什麼需要的,姑娘儘管吩咐就是。&rdo;
阿蘿微怔,頓時明白過來,蕭月這是去了六扇門,並要負責看守著自家?
因如今守著葉家的都是蕭月人馬,阿蘿回到後院自也是悄無聲息,便是有守衛看到了,也彷彿只當沒瞧見一樣。阿蘿心裡明白,或者這都是蕭敬遠事先的安排吧?
他這個人,如今勢力實在是大,如今細想,怕不是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要不然怎麼自己才溜出去,就被他攔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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