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沉沙啞。
&ldo;七叔‐‐&rdo;她小小地叫了一聲,羞澀細弱。
也是難得,她竟然有了新嫁娘的樣子。
這一聲低喚,任憑再鐵石心腸的男人,怕不是也頓時化為繞指柔。
蕭敬遠沒言語,卻是垂首彎腰,用手指輕輕托起她的下巴。
細緻纖弱的下巴捏在略顯粗糲的手指上,她那巴掌小臉是一派的乖巧柔弱,眉眼羞澀,分外惹人憐愛。
蕭敬遠就這麼打量了許久,終於啞聲道:&ldo;答應我一件事。&rdo;
&ldo;嗯?&rdo;一臉乖順的阿蘿眨眨眼睛,總覺得流程不太對。
&ldo;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只為我穿紅嫁衣。&rdo;
他的聲音低啞緩慢,卻堅定霸道。
無論迴蕩在心間淡淡的悲哀是因何而起,我卻要你與我緣定三生,你只能為我穿上紅嫁衣,只能讓我揭開紅蓋頭,只能讓我看到你一抬眸間的風情。
&ldo;我‐‐&rdo;阿蘿此時腦中一片漿糊,心慌意亂的,根本沒細細去想蕭敬遠話語中意思,只是下意識地道;&ldo;好,我會的。&rdo;
簡單不由心的幾個字,許下來世。
這個時候旁邊的魯嬤嬤給旁邊的嬤嬤使了個眼色,於是交杯盞送過來。
蕭敬遠接過來,為自己和阿蘿各自斟了,兩個人各執一盞,交纏了臂膀,飲下這酒。
阿蘿喝下酒時,其實存了點小心眼,她不勝酒力,上輩子和蕭永瀚成親,傻乎乎地幾口下去,人便醉醺醺的沒什麼力道,之後便斜斜靠在榻上了,以至於頭晚的事,她都記不太清楚了。
她想著,這一次她可得清醒著,萬不能再做個喝醉的新娘。
於是她只淺淺地抿了一口酒,並不敢再飲第二口。
誰曾想,蕭敬遠看她竟然不喝,竟然俯首過來,將她手中酒一飲而盡。她正詫異,卻見他又俯首,竟然是用自己的唇捉住自己的。
阿蘿大叫不妙,然而為時已晚,那酒伴著男子強烈的氣息,就此灌進她的嘴裡了。
&ldo;好喝嗎?&rdo;男人聲音醇厚一如此時留在唇舌間的酒香。
&ldo;不好喝。&rdo;她舔舔嘴唇,小聲抱怨,可是這話說出時,已是意酥體軟,半邊身子斜靠在男人身上。
蕭敬遠伸手摟住懷中的新娘,在她耳邊低笑了下道:&ldo;這是蕭家祖傳的酒,叫美人醉,只有真正的美人喝了才會醉。&rdo;
&ldo;呸。&rdo;她軟軟地趴在他胸膛上抱怨:&ldo;騙人!&rdo;
蕭敬遠越發笑了,打橫抱起她來,就要上榻。
誰知此時,外面卻傳來嘀咕之聲。
原來是那蕭家大嫂並族裡幾個老人,意思是說到底是洞房花燭夜,沒人來鬧洞房總是顯得不好看,不成個樣子。還是得找幾個人鬧一下,這才成體統。
可是找誰呢?總不能找蕭家大老爺二老爺這些眼看著當爺爺的人來鬧洞房吧?
至於族裡年輕小子,那必然是蕭敬遠的晚輩。
你見過晚輩去鬧長輩洞房的嗎?
最後沒辦法,搜羅了老半響,總算從族裡找來幾個輩分大年紀小的,都是旁支分系,遠得記不住名姓了。這幾個早聽說蕭敬遠威名的,被人推著來鬧他的洞房,硬著頭皮上。
而為了給這幾個小子壯膽,蕭永瀚蕭永澤也被派過來跟著,好歹從後面指個門路。
於是這邊蕭敬遠打橫抱著懷中嬌媚人兒,正要去榻上,就見鬧洞房的來了。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