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匆忙之中都系錯了帶子,以至於領口處露出巴掌大一片紅暈,像是春桃被揉破後溢位的汁液,紅艷艷的動人。
她抿唇偷偷笑了下,便故作不知:&ldo;娘,原來你也在?&rdo;
&ldo;嗯,剛才我想著做了茶點給你爹送過來,剛說了幾句話,這會子你怎麼過來了?&rdo;寧氏故作淡定,只不過說出話時,聲音都帶著絲滿足後的慵懶。
阿蘿笑了笑,卻是道:&ldo;原也沒什麼,只是眼瞅著要過年了,我覺得咱在城裡過年,也忒的無趣,想著今年來點新鮮玩法。&rdo;
&ldo;新鮮玩法?&rdo;寧氏和葉長勛對視一眼,都有點不明白,這寶貝女兒,腦袋裡又打得什麼主意?
阿蘿緩緩說出自己的打算。
原來她是想著,明說起接下來朝廷的局勢,怕是把爹孃嚇到,倒是不如像個婉轉法子,騙了娘帶著自己和小弟去山裡別莊住一段時日。
大哥葉青川如今在男學,一個月方能回來一次,況且上輩子大哥也是留在京中男學中,並未受牽連,這輩子就繼續躲在男學中好了。
至於爹嘛,堂堂兵部侍郎,自然不可能輕易離開燕京城,只能臨走前多說幾句提醒他凡事小心了。
寧氏聽了女兒的話,不免搖頭:&ldo;你爹怕是不能跟著去山裡,就你我帶了青越,也是無趣。&rdo;
阿蘿一聽這個,就知道娘這是捨不得爹呢。
想想也是,自打她們分家後,爹孃怕是把那陳年的誤解全都說清了,這夫妻二人像是彌補過去十年的遺憾般,每日如膠似漆,一個眼神交纏間都是情絲,如今又哪裡捨得分開那麼久。
不過阿蘿知道這事重要,自然不肯輕易讓步,便撒嬌耍賴的,好半響,終於磨得葉長勛答應了。
&ldo;這些年,我忙於政事,也不曾帶你們四處玩耍,如今阿蘿既想著去羅谷山別莊上,你就帶著她去吧。等年前歇下時,我也進去找你們。&rdo;
寧氏素來是柔順性子,夫君說什麼,她都不會說個不字,如今見夫君答應了,自然是笑著點頭,不過還是忍不住道:&ldo;長勛,你也未必太寵著阿蘿了,這樣下去,倒是把她寵壞了,可怎麼得了。&rdo;
&ldo;寵壞了又如何?&rdo;葉長勛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彷彿欠了這個女兒的,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只要她對著自己撒個嬌,他就什麼都答應下來了。
&ldo;哎……&rdo;寧氏輕嘆:&ldo;明年阿蘿已經到了及笄之年,也該看看尋個親事了,等以後嫁出去,就怕夫家未必容得她這驕縱性子。&rdo;
&ldo;若是夫家容不得,那就乾脆不嫁!我還不能養我閨女一輩子!&rdo;
葉長勛乾脆利索得很。
寧氏無奈,她想得自然不會如夫君這般直接,女孩兒家,到了年紀,總該嫁人的,她還得想著,好好地挑選一番,怎麼也要給阿蘿找一門稱心如意的親事。
阿蘿此時卻沒想那麼多,她一心只盤算著,娘陪著自己和弟弟進了山躲起來,哥哥在男學裡,如今所要操心的,只有父親了。
不過父親身手不凡,若真遇到什麼事,也不至於吃虧了去。
而就在遙遠的北國之地,大昭國的邊境,一個青年將軍金甲紫袍,正巍然站在城牆上,雙手負於身後,遙望著燕京城的方向。
青山隱隱,流水迢迢,蒼茫天際的盡頭,卻只見枯草迷離煙霧繚繞,這裡只有北國的蕭殺和蒼敗,看不到燕京城似錦的繁華。
蕭敬遠已經駐守在此地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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