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寧氏,自也是想起那一晚,一想之下,真是心動神搖,渾身無力。
那一日,其實葉長勛是從南疆回來護送南鑼國使者前來遞交南鑼國國書的,因事出匆忙,不過是在家裡留了兩日罷了,這兩日裡,還要會見親朋好友,有時候一場酒,到了深夜子時才算完,第二天天沒亮又要前去朝中辦事。
他哪裡來的時間和她纏綿。
可便是那兩三個時辰的時候,他也不捨得放過,硬是纏著她不放,整夜不睡,翻來覆去地折騰她,倒是弄得她這鎮日在家的人都哭喊不止,只覺得受不住了。
他這人,不要則已,一要,便是太貪,把人往死里弄。
過了那兩日,他走了,不說她身邊的丫鬟嬤嬤,便是三太太,都看出不對勁,沖她擠眉弄眼,只說二伯回來不過兩夜,倒是把二嫂累病了。
她羞得不能自已,可是之後夜晚回味起來那兩日,又覺空虛不已。
當下也是氣恨,也是意亂情迷,兩隻修長臂膀無力地攀附著他厚實的肩膀,牢牢地環住,殷紅的嘴兒卻是道:&ldo;那又如何,左右我是不清不白的身子,原配不得你葉二爺,說不得我肚子裡早有了野種,給你戴了綠帽子,你還是扔了我,趕緊舍我而去得好!&rdo;
她半閉著眸子,仰著臉兒,卻是一邊說著,一邊拿身子胡亂在葉長勛剛硬的胸膛上蹭。
她這麼說,任憑葉長勛再能忍讓,也是惱了,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抱起來,讓她兩腿夾住了自己勁瘦腰肢,就這麼一起倒在榻上。
&ldo;這是瘋了,說得什麼胡話!今日我若不讓你知道你肚子裡是誰的種,我便不姓葉了!&rdo;
第44章
阿蘿拉著被子,捂住臉,也捂住了眼睛和耳朵。
她是沒想到,原來平時一本正經的爹孃,在榻上竟然是這樣的……
她還是不要聽了,免得明天都不敢看他們了。
可是誰知道,她這耳朵,卻實在是靈,便是不再仔細去聽,那床榻咿咿呀呀的聲音依然往她耳朵裡鑽,這其中還夾雜爹孃兩個人的床話兒,一會兒甜言蜜語,一會兒氣恨捶打,一會兒又抽抽噎噎,偶爾間還有那水聲滋滋以及劇烈的撞擊聲……
甚至情到濃時,爹說出的話,更是讓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還可以這樣?
這種粗話,娘竟然也不惱?
可是娘沒惱,不但沒惱,還彷彿更樂在其中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終於勉強停下來了。
停下來後,好像又是一番溫存,爹摟著娘,便開始說話,說得那都是想都想不到的甜言蜜語,什麼心肝兒蘭蘊,什麼這輩子眼裡就你一個女人,什麼我恨不得摟著你弄你一輩子,什麼我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你,說了好一番,之後又開始提起以前的事兒,什麼大伯,什麼以前娘嫁過的那一茬,都說了個透天亮。
原來娘心裡早已經忘記之前那茬了,以前年輕,不懂事,以為自己和人訂了親,便怎麼也不能毀,若是毀了,就是汙了名聲,所以人家拿著三百兩銀子來娶她,她也就跟了。
跟著走了後,吃了許多苦頭,最後終究還是沒成,回來,爹上門求娶,她就應了。
嫁過來後,心裡慢慢有了爹,奈何爹這個人,卻以為人家想著前頭那茬,兩個人陰差陽錯就是這麼多年。
說開了後,估計是爹看著娘怎麼看怎麼喜歡,一時情動,兩個人又來了一次,床榻又開始響了。
阿蘿掀開被子,無奈地嘆了口氣。
&ldo;我真得想睡了……我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