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又想起他臨走前說的那話,只說他會幫著她的,說會護父親平安,不知道這話,可當得真?
阿蘿就這麼精神恍惚地回到後院,家裡的嬤嬤丫鬟見自家姑娘一早從外面回來,也是驚詫,不過因是蕭月這位女將軍送回來的,只以為是和案子有關,也就不敢細問,只低頭小心伺候。
阿蘿稍微洗漱,便忙去看母親,卻見母親渾渾噩噩的,躺在那裡,依然是沒什麼起色。
她想著蕭敬遠的那承諾,雖心裡未必真信,可到底是個希望,便乾脆哄著母親道;&ldo;娘,今日守著咱家的那位女將軍,叫蕭月的,是蕭家七爺的人,她說蕭七爺說了,我爹沒事的,只是需要些時日,就能回來了。&rdo;
那寧氏雖是閉著眼,看似不曾醒,其實只是渾身無力迷迷糊糊的罷了。這般半昏睡中,若是其他話也就罷了,未必能聽得進去,可偏偏是這句,她卻聽了個清清楚楚。
當下心中一喜,抱著一絲希望,竟是緩緩睜開了眼。
睜開眼,模糊中見女兒在榻旁,乾澀的唇蠕動了下。
阿蘿見此,心中驚喜,連忙叫嬤嬤來,取了湯水,餵給母親潤唇。
寧氏唇間得了滋潤,又勉強喝了幾口湯水,終於能出口了,卻是巴巴地盯著阿蘿,氣若遊絲地道;&ldo;阿蘿,你剛才說什麼?&rdo;
阿蘿忙道:&ldo;母親,如今咱們外面的守衛,都已經換人了,聽說是蕭家七爺手底下的人,叫蕭月的。她告訴我說,蕭七爺提過這個案子,我爹會沒事的,讓我們不要擔心。&rdo;
寧氏這段日子也是病糊塗了,怔了老半響,卻回想蕭七爺還有蕭月是誰,最後總算哦了一聲:&ldo;是了,我記得,蕭家頗有幾位家人,聽說是跟著蕭家老將軍的,是蕭家的家將,那位蕭月,更是被蕭老將軍一手栽培,之後隨在蕭七爺身邊的,如今蕭七爺勢大,那蕭月又有戰功,便被安置在六扇門。&rdo;
&ldo;是,就是她!&rdo;
阿蘿見母親一連串說出這些話,也是鬆了口氣,忙這麼附和。
&ldo;蕭七爺和太子交好,又受皇上器重,若是他肯出手相助,那你爹應是真得有救了……&rdo;寧氏黯淡的眼中燃起一絲希冀。
阿蘿其實並不想在母親面前提起蕭敬遠,一提此人,就想起之前被他摟在懷裡的情境。
之前也就罷了,豁出去了,並不覺得太過難堪,可是在母親面前,想著自己這個未出閣的女兒,適才被男人那樣摟在懷裡,真是羞恥不已。
若是母親知道,還不活生生氣死。
當下少不得含羞忍恥,勉強笑著道:&ldo;是,蕭七爺人好,和父親交情也好,只說父親這是冤枉的,會幫著父親向聖上說明真相。&rdo;
寧氏聽聞,長出了口氣,嘆道:&ldo;那蕭七爺為人正直,你爹往日也是誇他,如今咱家落難,能得他相助,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rdo;
阿蘿聽著這話,真是面上發燙。
母親自是不知,那蕭敬遠根本不是她以為的正人君子,說什麼看父親情面,其實是‐‐
阿蘿咬唇,不敢去想,只好胡亂點頭:&ldo;是了,既得了蕭七爺相助,母親便便不必憂慮了。我聽說,如今父親和哥哥弟弟都在六扇門呢,這個案子連提交刑部都沒有,既是不入刑部,那蕭七爺幫著說說話,六扇門也就放人了。用不了多少時日,爹爹和哥哥青越他們也該回來了。&rdo;
寧氏也是這麼想的,聽了女兒的話,自然是頗為寬慰,吊了多少日子的心,總算松下來。
當下虛弱地笑著道:&ldo;是了,我這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