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翠夏滿臉的無法理解,不過當人丫鬟的,她也不好說什麼,欲言又止地出去了。
待到翠夏出去,阿蘿趕緊拿出筆來寫了一個字條,又來到了窗邊,開啟窗子,用手將那白鴿籠子拽過來,之後將字條綁在了白鴿上。
&ldo;拜託了,一切都拜託你了,這次一定要把蕭七叔請來!&rdo;
她兩手合十,對著白鴿拜了拜,之後放飛了白鴿。
&ldo;這次他是不是還沒到家呢?&rdo;
&ldo;即使他到家了,會不會一生氣,乾脆不來了?&rdo;
狼來了的故事她是知道的,該不會他這次再不信了吧?
就在這種忐忑中,外面天已經黑了,雪也下起來了,蕭敬遠還沒來,恰晚膳時候到了,阿蘿只好隨著過去用膳。
今日恰好是學中半休的日子,又趕上下雪,葉青川下學早,先去問候了老祖宗,便過來向母親請安,正好一家三口一起用了晚膳。
葉青川是十分疼愛自己這妹妹的,溫煦地笑著,問起她今日在家做了什麼。
阿蘿一邊和哥哥說話,一邊卻是望著哥哥的臉。
哥哥生得雋秀頎長,雖是個男子,卻依然有母親的風姿,這樣的男兒,原應該該是燕京城裡女兒家心之所往,只可惜,毀就毀在那一雙眼睛上。
&ldo;阿蘿在看什麼?&rdo;雖看不到,葉青川卻感覺到了妹妹的目光。
&ldo;沒什麼,就是好久不見哥哥,實在想得慌!&rdo;阿蘿連忙低下頭用膳,嘴上笑著這麼說。
用膳過後,哥哥葉青川陪著自己和母親又說了一會子話,講了在學裡的種種進益,之後看雪越發大了,這才離開。
哥哥離開後,阿蘿原本想著從母親嘴裡探探話兒,可是看著母親一臉虛弱的疲憊之態,並不想和自己多說的樣子,也就只好罷了。
恰這時,見魯嬤嬤端了藥碗過來,是要伺候母親吃藥。
她想起了之前聽到的話語,不免焦急,當下一個趔趄,恰恰好撞到了魯嬤嬤身上,藥汁便灑了一地。
魯嬤嬤看著這熬了許久的熱騰騰藥汁灑了,不免有些無奈:&ldo;姑娘,你也忒地莽撞了。&rdo;
反倒是寧氏,只是淡淡地道:&ldo;沒什麼,阿蘿也不是故意的,這藥,吃了和不吃,還不是一樣,不吃也罷。&rdo;
阿蘿點點頭:&ldo;還是少吃藥的好,這藥好苦,聞著就哭,我的小弟弟小妹妹肯定不喜歡的!阿蘿也最討厭吃藥了!&rdo;
魯嬤嬤聽著阿蘿的童言童語,嘆息一聲,也就沒再說什麼。
阿蘿尋了個理由,偷偷溜出來,眼瞅著一個小丫鬟收拾走了藥渣碗渣,連忙把翠夏拉來了,附耳吩咐了一番。
片刻後,翠夏不負所託,果然用個帕子包著個碗片兒,裡面零星殘餘著一點湯藥。
&ldo;好,你先出去吧。&rdo;
翠夏不解地望著姑娘,越發疑惑,總覺得姑娘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但是也說不上哪裡不同,只能聽令出去了。
阿蘿小心翼翼地將那點藥渣放在桌上,自己先用鼻子聞了聞,自然是聞不出個所以然。
她嘆了口氣,焦急地望向窗外,盼著出現蕭敬遠的影子。
顯然那些人在藥裡下的是於母親懷胎不利的藥,只是那藥並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見效,是文火滿來,一點點地讓母親肚子裡的孩子流下來。
如今母親身子已經不適,再吃下去,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今晚母親怕是乾脆心灰意冷不喝藥了,可是明天她還會喝的啊。
是以今晚她必須得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