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害了我性命的人,長得和我面目相似,我心裡猜著,只怕不是馮啟月,就是柯容。&rdo;
蕭敬遠低首凝視著阿蘿,卻看她眉眼間帶著一絲怯意,抬手握住她的,果然感到那小手的些許涼意和微顫。
她這夢中事,想必曾折磨她許久,以至於如今提起,依然心有餘悸。
&ldo;別怕,那都是夢。&rdo;蕭敬遠將她輕顫的小手攏在自己手心裡,安撫道:&ldo;我自會護著你,絕不容許任何人害你。&rdo;
說著間,已經順勢將她攏在自己懷裡。
阿蘿貼靠在他胸膛上,感受著那胸膛穩健的起伏,多少受了安慰,不過想起許多事,她心裡依然是一片迷茫。
想著那一夜原本是要讓他調查馮啟月身世的事,結果後來他自己卻出了事,待到他被救回,她根本也沒機會問一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昨夜裡好不容易見面了,洞房花燭夜的,只忙著床榻上的,竟沒顧得上問。
她微張唇,就要問起來,誰知道恰在此時,聽到一陣腳步聲,而守在旁邊的丫鬟也忙攔住那人。
她忙從蕭敬遠懷中起來,又輕理了下鬢髮,免得人看見笑話。
過來的竟然是蕭家的管家,因他早年跟著老太爺出去打仗,曾傷過腿,雖說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可也落下個蕭拐兒的外號。這個外號就此傳下來,以至於如今他為蕭家大管家,蕭家人叫他蕭拐,底下人都稱他一聲&ldo;蕭拐爺&rdo;。
這蕭拐遠遠地便看到新婚燕爾的蕭七爺正摟著新娶進門的嬌妻,寬慰之餘,忙轉過身去,假做沒看到。
蕭敬遠自然也察覺了管家蕭拐過來,便輕咳了聲。
蕭拐會意,略頓了下,這才上前。
&ldo;七爺,剛才前廳有太子府過來的人,說是找七爺有些事要稟報。&rdo;
蕭敬遠聞聽,頷首,示意蕭拐先過去。
蕭拐從頭至尾都沒敢抬頭的,如今察覺到自家七爺的意思,也就低著頭轉身,離去。
蕭敬遠望向自家嬌妻,見她低垂著頭,臉頰上殘留著嫣紅,一時想起昨夜她種種情態,胸口便覺泛起陣陣柔情。
不過再是不捨,他也要過去前廳一趟,當下啞聲道:&ldo;你先回去,回去房裡‐‐&rdo;
阿蘿只聽得蕭敬遠語氣微頓,灼熱的眸子盯著自己,才以著唯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ldo;等著我。&rdo;
這&ldo;等著我&rdo;三個字,實在是意味深長,以至於這麼簡單的三個字,阿蘿聽得臉紅心跳。
&ldo;誰要等你!&rdo;
她睨他一眼,不再理會,兀自抬腳,匆忙就要回去了。
蕭敬遠見她邁著小碎步,嫩黃的裙擺隨著那纖細的腰肢輕輕動漾,一搖一擺,惹人遐思,甚至會讓人懷疑起昨晚握在手中的柔媚。
他看了好一會,直到她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轉彎過了前面那個花圃不見了,他才邁步過去前廳。
阿蘿匆忙逃離了後,臉上尤自發燙,心裡想著自己如今身份和以前不同,是蕭敬遠的妻子,自該端莊有度,以後在外面必要小心,不可落人話柄。
正這麼胡亂走著,卻聽得前面傳來了一陣琴聲,斷斷續續似有若無的,彷彿那人在調音。
若是別人或許聽不出,可是她卻頓時聽出,這就是綺羅香,蕭永瀚奏的綺羅香。
抬眼望過去,卻見那邊松柏成片,掩映著一處院子。她自然是知道,這是蕭永瀚所居之處,上輩子的蕭永瀚,經常會在這片松柏林外焚香淨手,為她彈奏曲子。
&ldo;往日我忌憚著他,可今日我嫁給蕭敬遠,已經是他的七嬸了,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