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拿出了帕子,輕輕幫阿蘿拭去眼淚:&ldo;這件事,無論真假,你千萬莫要聲張,若是讓人知道了,難免有些閒言碎語。&rdo;
阿蘿連忙點頭,重重點頭:&ldo;知道了,母親,這件事我誰也不告訴!&rdo;
魯嬤嬤從旁,卻是想起什麼,欲言又止。
二太太掃了她一眼,自然是看穿了她的心事,便提醒道:&ldo;老祖宗雖然疼你,可是她身邊人多口雜的,你說話也是要小心的。&rdo;
阿蘿微怔了下,之後便明白過來。
老祖宗身邊的丫鬟,自是各房正相巴結討好的,難保不說哪個丫鬟和哪房有了私密。
這事自己便是對老祖宗都不能說的。
她咬了下唇,濕漉漉的眸子望向母親,乖巧地道;&ldo;母親,我知道,便是老祖宗,我也不說,誰也不告訴,這事兒除了母親魯嬤嬤和我自己,再無第四個人知道了。&rdo;
二太太聽了,這才放心,又囑咐了阿蘿一番,看看時候不早,怕引起人猜疑,這才匆忙而去。
送走了母親,阿蘿怔怔坐在杌子上,倒是兀自思索了好半響,卻是不得而知,最後只能作罷。恰此時老祖宗派了春香請她過去用晚膳,她才擦擦眼淚,打起精神過去。
晚膳的時節,竟是家裡幾個姐妹都在的,圍了一團在老祖宗身旁。
老祖宗自是特意留了自己身邊的位置來給阿蘿。
坐下後,飯菜十分豐盛,老祖宗也頻頻親自夾了往日她愛吃的到阿蘿碗裡,只是阿蘿心裡記掛著母親的病,真是味同嚼蠟,食不下咽。
正兀自走神著,就聽得葉青萱嬌聲笑著道:&ldo;三姐姐,你好歹說說,到時候打算怎麼穿戴什麼過去?&rdo;
阿蘿忙抬頭看過去,卻見大家都在望著自己,彷彿等著自己回答。
只是,剛才在說什麼來著?
老祖宗見此,帶著慈祥的笑:&ldo;阿蘿想必是琢磨著自己到底該穿哪件吧?依我說,你們姐妹幾個都不用操心,改明兒我和你們大太太說,讓她拿出銀子來,好生給你們做兩身衣裳頭面,一定要今年最新的款,打扮一新,到時候也好出個風頭去。&rdo;
阿蘿聽得這話,才知道原來是在說那秋菊宴。
她想了想,笑著道:&ldo;諸位姐妹如今琴棋書畫想必頗有些造詣的,只有我,因病這一場,倒是荒廢了學業,秋菊宴上,怕是要給諸位姐妹拖後腿了。&rdo;
‐‐其實她心知肚明,便是沒病這一場,未必就不是拖後腿的。
果然,她這話一出,大姑娘葉青蓉淡掃她一眼:&ldo;阿蘿也不必擔憂,你自有你的好。&rdo;
阿蘿最大的本事,不就是討好長輩嗎?她自是不必勤學苦讀,只需要到長輩跟前笑一笑,撒個嬌,外面的國公夫人侯門老太太的,哪個不是拉著她的手只說模樣好討人喜歡?
偏生葉青蓉是不愛阿蘿這樣貌的,用她母親的話說,美則美也,卻太過單薄,紅顏薄命罷了,哪來那麼大福分消受老祖宗這般寵愛?
一如那隻貓。
老祖宗也是笑呵呵地安慰阿蘿道:&ldo;你病才好,別把這點子事放心上,該吃吃,該睡睡,這什麼秋菊宴,當得什麼緊,到時候只管出去透透氣罷了。&rdo;
眾姐妹聽得這話,心中自然明白,老祖宗怕是早把阿蘿的將來打算好了,阿蘿自是不必操心費力去出什麼風頭。
坐享其成,說的就是她。
至於她們幾個,除了大房的葉青蓉葉青蓮出身好,其他諸如葉青萱是毫不出眾的,又如馮秀雅,是個寄人籬下的,遇到秋菊宴這種難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