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三姑娘喜歡,便收了就是,左右不過是幾株花罷了。&rdo;
他倒是蠻會慷他人之慨的。
葉長勛見此,也就不再推辭,豪爽地收了‐‐畢竟自家女兒喜歡嘛。
當下幾個人又看了一會兒話,便一起進屋,葉長勛自是和蕭敬遠進去喝酒,阿蘿幾個便在院子裡去看角落裡擺放著的木馬木劍木椅子木桌子,原來這都是蕭敬遠一手走出來的。
&ldo;早說了,我七叔是個能人兒,他什麼都會!你瞧,這個木馬自己還會動呢!還有這把劍,只要按這裡,自己就能彈開了,這叫機關!&rdo;
六姑娘得意顯擺著自家叔叔,興致勃勃地向阿蘿展示著那些奇巧玩意兒。
阿蘿看了好一會兒後,也是嘖嘖稱奇,她真不知道蕭敬遠還有這等本事,畢竟一個朝廷重臣,誰也想不到他竟會這奇巧淫技。
這麼想著時,她不免朝抱廊處望去,卻見那邊窗欞半開著,蕭敬遠也正好從窗欞裡往外看過來。
幽深的眸子,筆直不加掩飾的視線,初初相撞時,她微驚了下。
先收回目光,好整以暇,再看過去,卻見那人已經不在窗欞前了。
晚間回到家,阿蘿躺在榻上,不知為何,眼前總是晃動著蕭敬遠看自己的那目光。
說不上來的滋味,也談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只是想起來便覺得不安。
她總覺得七年後再見,蕭敬遠變了,真得和七年前不太一樣了,讓人難以琢磨。不過仔細一想,七年前,他突然拋了自己離去,其實自己從來沒有懂過這個人吧。
這麼呆躺了半響,她忽記起一件事,卻是喊著魯嬤嬤道:&ldo;嬤嬤,我那木頭娃娃,你給我尋出來吧。&rdo;
&ldo;木頭娃娃?&rdo;魯嬤嬤一愣:&ldo;什麼木頭娃娃?&rdo;
阿蘿忙道:&ldo;就是小時候,還在老宅時,我不是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木頭娃娃嗎?&rdo;
&ldo;那個啊?&rdo;魯嬤嬤頗有些無奈:&ldo;那都是多少年前了,我記得放在箱子底了,未必能找到。&rdo;
&ldo;好嬤嬤,你一定要找到啊!我可盼著呢!&rdo;
魯嬤嬤沒法,自去尋找,原本沒指望的,誰知道翻箱倒櫃半響,竟真找到了。
阿蘿喜不自勝地接過來,歪著腦袋仔細打量,去看了木頭娃娃後背的&ldo;阿蘿&rdo;兩個字,卻見那兩個字蒼勁有力,一瞧就是握慣了劍的男人才能刻出來的。
她想起了白日那會動的木馬,突然福至心靈,對著這娃娃胡亂按了一番。
誰知道讓人想不到的事發生了,那木頭娃娃的兩腿竟然挪動著往前走,動作笨拙,頗為有趣。
&ldo;噗!&rdo;她忍不住笑出聲:&ldo;原來你還有這等本事,這些年,倒是屈就你窩在箱子底下了!&rdo;
蕭敬遠實在是個說話算話的,第二日,便見蕭家人派花匠送來了小蒼蘭,又幫著栽種在了阿蘿窗下。
忙活了半日功夫才算消停,臨走前,那花匠又說起這花兒如何如何養活,最後頗為歉疚地道:&ldo;這小蒼蘭最喜豆餅水,豆餅以東市李家的豆餅最好,只可惜我們也並沒有剩餘了,要不然,乾脆都一併帶過來了。&rdo;
寧氏自然忙說無礙,區區豆餅,自己去買就說,哪有要了人家的花,還巴巴地盼著人家送豆餅的道理。
阿蘿待那花匠走了,跑出來對著這小蒼蘭看個不停,實在是喜歡得挪不開眼,用寧氏的話說,如同個小狗兒就差圍著那小蒼蘭&ldo;轉圈兒搖尾巴&rd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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