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蕭敬遠神情頗有些冷淡。
阿蘿自然感受到了那份疏遠,一時有些無措。他這個樣子,彷彿拒人於千里之外,這讓她怎麼開口去說那些依她的身份不應該說的話。
&ldo;除了感謝,還有事嗎?&rdo;
蕭敬遠接下來說的話,更讓阿蘿難以張口。
他的涼淡,溢於言表。
阿蘿不知道怎麼了,其實他可以不來,可以讓蕭月來,但是他來了,來了後,卻是這般疏冷。
阿蘿低下頭,咬咬唇,到底還是鼓起勇氣,說道:&ldo;七叔,你幫了我大忙,我心裡自然是感謝,有一件事,原本不該我說,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你聽了,可不要太覺得匪夷所思。&rdo;
&ldo;說吧。&rdo;蕭敬遠語氣平靜,並沒有絲毫因為阿蘿的話而表現出任何波動。
阿蘿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至少憑現在這種氣氛,她說了也白搭,不過她硬著頭皮道:&ldo;我聽說,七叔如今正要定親?&rdo;
她一說出這話,蕭敬遠的眸子帶著審視,便落到了她頭上:&ldo;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是蕭月嗎?&rdo;
阿蘿連忙點頭,點頭過後又搖頭;&ldo;這種事,我家老祖宗多少會有些耳聞,我也是聽大人提起來的。&rdo;
蕭敬遠皺眉,半響後才道:&ldo;是。&rdo;
他這話一出,阿蘿頗是沉默了片刻,低著頭猶豫了半響,才終於悶悶地道:&ldo;那我就必須要說了。&rdo;
&ldo;嗯?&rdo;
阿蘿嘆了口氣,抬起頭來,望定了蕭敬遠:&ldo;七叔,你對我有恩,所以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這麼定親。&rdo;
蕭敬遠沒言語。
阿蘿鼓起勇氣,繼續道;&ldo;你定親的,應是孫尚書家的女兒吧?&rdo;
蕭敬遠眸中透出異樣,審視著阿蘿,淡聲道:&ldo;你怎麼會知道?&rdo;
阿蘿越發肯定了,連忙道:&ldo;別,七叔,你可不能和她定親,她用不了多久,怕是就要出事了!她如果出了事,豈不是白白連累你的名聲?&rdo;
蕭敬遠面無表情地望著眼前的小姑娘,呼吸有一瞬間的凝滯,片刻後,才緩慢地道:&ldo;可是,你的訊息是錯的,我要定親的,是左繼侯府的姑娘。&rdo;
&ldo;啊?&rdo;阿蘿驚詫莫名,這怎麼換了順序,莫名變成了左繼侯府的二姑娘?這不是最後一個死的嗎?
但這個是摔死啊,比起第一個噎死的,可是更不吉利!
&ldo;那,那,那……&rdo;
蕭敬遠就看著這小姑娘水靈靈的眸子左右轉,轉得像在水裡左右搖擺的魚尾巴,那條靈巧的魚尾巴就搖啊搖,最後終於蹦出一句:&ldo;那就更不能定親了!&rdo;
&ldo;為什麼?&rdo;
阿蘿聽著蕭敬遠那聲為什麼,分明可以察覺到裡面的懷疑。
她知道,自己說的話,蕭敬遠一定是不會信的。
可是她卻不能不說。
看蕭敬遠這態度,怕是以後她也沒機會說了。
抬起頭,咬咬唇,她豁出去地道:&ldo;七叔,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我知道,無論是這位左繼侯府的姑娘,還是我說的孫尚書家的女兒,你都不能和她們定親。她們‐‐怕是不久將有禍事降臨,到時候萬一出個什麼事,反而連累你的名聲。&rdo;
蕭敬遠聽著小姑娘這鄭重其事的話語,望著她眼中那一絲決然,沉默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