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卻堅持道:&ldo;我既已成親,為人妻者,自當應盡本分。&rdo;
她這麼固執地堅持,其實還有一個緣由,上輩子嫁給蕭永瀚,她就沒太在意,請了丫鬟代勞,可是後來,她和蕭永瀚終究不是一輩子的夫妻緣分。
這一次,嫁給蕭敬遠,她嘴上不說,心裡其實格外珍惜這一場緣分,只盼著能白頭偕老。因心裡太過珍惜,難免就盡求完美,唯恐又重蹈上輩子舊轍。
是以如今即使是個小小荷包,她也想自己做,圖個吉利安心。
魯嬤嬤見她這樣,也就不再勸阻,從旁幫著把一縷縷絲線分開,嘴裡感慨嘆息:&ldo;夫人可真是長大了,以前在家時,便是老夫人唸叨著讓你做,你根本不上心的,現在沒人催著,竟自己非要做繡工。&rdo;
阿蘿聽了,笑笑:&ldo;凡事總有第一嘛!&rdo;
正說著,就聽到外面腳步聲,阿蘿耳力好,知道那是蕭敬遠回來了,忙迎過去。
蕭敬遠這是才從朝中來,穿得是官袍,緋色羅袍襯得那頎長身形猶如玉樹臨風,阿蘿抿唇笑著過去,頗有些得意地道;&ldo;七叔你看,我正準備給你做個荷包。&rdo;
&ldo;你做?&rdo;蕭敬遠一邊在底下人的服侍下換了常服,一邊略有些意外地道:&ldo;你會做這個?&rdo;
阿蘿聽了,頓時有些掃興,想著自己素來不善女紅,可是也不好這麼質疑她吧?再說了,就算以前不會,興許現在會了呢?
當下故意道:&ldo;好七叔,你這可算是小巧我了,在你眼裡我是個不學無術的,可是你哪裡知道,我繡的荷包,連我娘都要誇呢!&rdo;
&ldo;真的?&rdo;
&ldo;那是!&rdo;阿蘿說謊連眼都不眨一下。
蕭敬遠過來捉住她的手,拿起來細細端詳,卻見那手瑩白如玉,綿軟無骨,每根手指頭都秀美修長,指腹飽滿可愛,而那十個指甲,小巧晶瑩,不用塗抹什麼鳳仙花,便自有一抹天然粉潤之色。
&ldo;不是不信你,也不是不想讓你繡,而是你性子冒失,一看就不是那穩重的,萬一繡花時傷了手怎麼辦?&rdo;
&ldo;七叔,你放心好了,我不可能傷到手的,你只等著過幾日,佩戴上阿蘿親自繡的荷包!&rdo;
阿蘿口出狂言發下大話。
蕭敬遠看她說得篤定,也就不再堅持,只笑著捏了捏她鼻子:&ldo;我素來對這種事並不在意,你繡也罷,不繡也罷,都沒什麼要緊,只一點,別傷了手就行。&rdo;
阿蘿自然點頭不已,這個時候恰好晚膳準備好了,夫妻二人一起用膳,席間閒話說起府中事來,阿蘿便狀若無意地提起蕭永瀚和柯容的婚事。
&ldo;這下子,咱們府裡有熱鬧瞧了!&rdo;她假裝並不在意他們的婚事,用盼著熱鬧來掩飾心思。
&ldo;永瀚這次執意要娶柯容,我總覺得事情來得突然。&rdo;不過這是小輩們的婚事,他既然有自己的主意,他這個做叔父的自然也不好說什麼,任憑他們去了便是。
&ldo;這就不知道了,我和這兩位也不熟……&rdo;阿蘿再次小心地把自己撇清。
夫妻二人說了一會子話,晚間又小酌幾盞,阿蘿不勝酒力,幾下子便覺醉眼朦朧,之後便伏在蕭敬遠肩頭,哼哼著要抱。蕭敬遠看她連細白的頸子都泛著動人粉澤,小巧可愛的鼻尖滲出點滴香汗,知道她怕是有了幾分醉意,當下又覺好笑,又覺無奈,只能抱著她上了榻。醉酒的阿蘿倒是比往日來得能受,夜裡不知道顛鸞倒鳳幾次,以至於外面下了場大雪,兩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