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阿蘿所說,蕭家地府的秘密,連自己都不知,外姓人又怎麼會知道呢?
阿蘿見蕭敬遠聽了自己的話後,一直不曾言語,心裡難免想著,他這麼堅強的人,想到自己或許為親人所背叛,心裡也是難過的吧?
仰臉望著他剛硬的容顏,看那冷靜鎮定的眼眸,想著再堅強的人,其實也有脆弱之處,只不過遮掩得好而已,所以不為人所察覺。
這麼一想,她竟有些心疼這個男人了。
抬起手,她摸了摸他的臉頰,軟軟地哄道:&ldo;或許根本不是蕭家人做的,只是我想多了而已。&rdo;
說完這個,又覺得有點假。
她剛告訴人家蕭家人可疑,轉眼又說不是?
絞盡腦汁一番,她終於重新想出一句安慰的話:&ldo;就算是自家人,又如何?他既能幹出這等事,便早就不顧骨肉親情了,你又何必為此難過?&rdo;
蕭敬遠聽到阿蘿這安慰之言,不免一怔。
這句話,他正準備著哪一日真相大白,他說出來安撫她的……
第114章
這幾日因蕭敬遠新婚燕爾的,也不必上朝,倒是有空餘時間在家中多陪阿蘿。因夫妻二人想起那雙月湖底水牢一事,便想著抽個時候去探查一番,找一找那所謂的水牢所在。
可是阿蘿在蕭敬遠的陪同下,來到這雙月湖底時,只見湖上早已經結了冰,些許殘枝敗葉零星浮凍在冰中。這個結冰的湖面和其他他們見過的所有湖面並沒有任何的不同。
所謂的湖底水牢,在哪裡?
阿蘿擰眉,看了眼身旁的蕭敬遠,只見他一臉沉思,默然立在身旁,仔細地觀察著這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的雙月湖,彷彿試圖找出破綻。
可是再怎麼看,這只是一片普通的湖啊!
阿蘿心中暗暗嘆息,閉上眼睛,運用自己特別的耳力,試圖去聽這湖底的聲音。
只可惜,湖底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異常。
蕭敬遠顯然也覺得疑惑,帶著她,繞著這雙月湖又走了一圈,最後阿蘿頹然地嘆氣。
&ldo;如果不是那種記憶太深刻,我差點以為,一切真是一場夢!&rdo;
蕭敬遠轉首,望向她。
她此時一臉的沮喪。
不過她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是,她說得是,差點以為那真得是一場夢。
這句話的意思是,她認為,那並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發生的,所謂的夢,只是一種說辭罷了。
可是……那些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在蕭敬遠認識阿蘿的時候,她不過是個七歲的孩童罷了,那些事斷斷不可能是她小時候發生的。
寒風吹過,有乾枯的樹葉打著璇兒漂浮過來,蕭敬遠將阿蘿護在懷裡,又順勢摘去了黏在她肩膀上的一片葉子。
&ldo;這雙月湖底的秘密,已經隱藏了上百年,若是輕易能讓我們找到,怎麼可以稱之為秘密呢。&rdo;
蕭敬遠是相信的,他相信阿蘿所說的一切是真實的。
因為就在剛剛,當那陣風吹過時,他忽然想起了曾經自己做過的那個奇詭的夢。
當時的阿蘿尚且年幼,可是他卻做了一個夢,夢到的是長大成人的阿蘿,嬌媚無雙,靠在一處溫泉裡,冰肌玉骨在那氤氳霧氣中若隱若現。
他心裡明白,他夢到的那個阿蘿,就是長大成人的阿蘿,和如今站在他面前的阿蘿一模一樣。
或許冥冥之中,他和她都是記得前世的。
&ldo;或許吧。&rdo;說著時,阿蘿想起了那個避水珠。
避水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