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告訴母親,你是從小就能聽到那種聲音嗎?&rdo;
阿蘿自然是明白母親所指為何,老實地道:&ldo;並沒有,也是前些日子病了,醒過來後,恰巧旺財丟了,我不知怎麼就聽到了島上的貓叫聲。加上這次聽到母親腹中聲響,不過第二次而已。&rdo;
寧氏神色稍緩,沉默了片刻後,終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ldo;我竟已懷了三個月身孕,自己卻不知。&rdo;
侯府裡,每兩個月都會有大夫過來給各房太太姑娘過脈的,也是巧了,上一次大夫來府裡,她恰不在府中,就此錯過了。
阿蘿聽聞,眸中頓時迸發出驚喜:&ldo;真的?我要當姐姐了?&rdo;
她聽到的,竟然是胎兒在腹中的心跳之聲嗎?
寧氏眸中卻並太多喜色,反而帶著淡淡憂慮:&ldo;我懷了身孕一事,自然是會稟報老祖宗知曉,只是你聽到胎兒心跳的事,可千萬記得不可外傳。&rdo;
阿蘿連連點頭:&ldo;母親,這個我自然懂的。&rdo;
寧氏望著女兒掩飾不住的驚喜,知道女兒是真心替自己高興,一時也是有幾分感動,抬起手,想摸摸阿蘿的鬢髮,不過伸到一半,又收回去了。
&ldo;你過幾日要參加賞菊宴,可有所準備?&rdo;
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阿蘿頓時耷拉下腦袋:&ldo;能有什麼準備,論起才情,幾個姐妹中數我最差,又趕上病了一場,我已經不抱什麼希望,只求去了別丟人就是了。&rdo;
寧氏淡聲道:&ldo;想我當年也是飽讀詩書,不敢說學富五車,卻也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不曾想,竟得了你這麼一個女兒。&rdo;
阿蘿聽得臉都紅了,仔細想想,她後來活到十七歲出事前,好像也實在沒什麼可稱道的,也不知道後來永瀚是怎麼把她捧在手心,把她當做寶貝一般疼著寵著的?
忍不住把腦袋垂得更低了,小小聲地道:&ldo;倒是女兒給母親丟臉了。&rdo;
寧氏見她這羞澀可憐的小模樣,難得竟然笑了下:&ldo;等用過早膳,我來看看你的字吧。&rdo;
&ldo;嗯……&rdo;
阿蘿不敢說什麼,低聲答應著。
少卿之後,葉青川過來給母親請安,乍見阿蘿也在,倒是些許詫異,不過也沒說什麼,一家三口難得一起用了個早膳。
早膳過了,葉青川要去讀書,屋裡便只留下了阿蘿。
寧氏吩咐底下丫鬟準備了筆墨紙硯,自己寫了一個字帖,讓阿蘿比著來臨。
阿蘿看那字跡,只覺得清雋舒雅,淡然如蘭,不免心中暗暗驚嘆,想著母親當年才情傳天下,果然不同一般。憾只憾哥哥天生眼盲,恨只恨自己是個不爭氣的,不能給母親臉上爭光。
寧氏低頭望著女兒握筆練字,看了半響,最後忍不住輕輕蹙眉:&ldo;這字寫出來軟綿無力,蓋因你手腕無力,如此下去,便是下再多功夫,也是枉然。&rdo;
阿蘿臉紅:&ldo;那怎麼辦?&rdo;
寧氏淡聲問道:&ldo;往日練字,你學的什麼?&rdo;
阿蘿只覺得七歲時練字的情境太過遙遠,哪裡還記得當時是學著哪套筆法來練,仔細回想一番,才勉強道:&ldo;應是《九成宮》,還有碑刻。&rdo;
寧氏頓時擰眉:&ldo;那《九成宮》於你而言太過高深,並不適合,至於碑刻,更是拔苗助長貪功圖進,依你現在的功底,只能從墨本開始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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