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怨氣,活兒就不好乾了…”
那被叫做軍師的男子聞言半眯著眼睛,搖了幾下手裡的羽扇,隨後一副高人模樣說道:“諸位當家莫急,大當家這麼做,也不過是有備無患罷了,正所謂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相信諸位也聽說了,那陳平半個多月的時間,帶著五萬人的民夫走了三千多里,每到一處,必要攻山拔寨,且無一場敗仗,咱們九曲山可不能盲目尊大,不可小覷了此人啊!
就在五天之前,竟然連人數只比咱們少兩三千人的黑水寨都被此人一夜之間給剷平了,既然咱們要保證萬無一失,自然要拉呂家寨和樓古嶺來探一探他陳平到底有多少實力…”
“張軍師,你也太小心了吧?朝廷的軍隊都是泥瓜軟蛋,更何況一群民夫…”
黑臉男子打斷了山羊鬍須男子的話,氣焰囂張。
那被喚作張軍師的男子依然是面容含笑,繼續又說:“大家都知道五當家神功蓋世,可五當家自覺比之黑水寨的褚羽如何?”
“額…”
黑臉男子被這張軍師一句話嗆得沒了聲音,面紅耳赤。
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然而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又一個土匪小嘍嘍激動的跑到了大堂門口,稟道:“寨主,找到了,找到了,咱們的人發現了運糧的糧車了…”
“哦?”馮嶽大喜:“在哪裡?”
來人稟道:“在烈丘山,看樣子今天晚上糧車會在烈丘山安營紮寨,估計是怕了咱們,不敢走夜路,得等到白天才會過咱們九曲山…”
“再探…”
馮嶽大袖一揮,目露精光,向山羊鬍須男看去:“烈丘山距離咱們這裡有六十里,呂家寨和樓古嶺總共加起來有一萬人,我想讓孟大當家的今天晚上帶人過去夜襲烈丘山,探那陳平一探?”
“夜襲烈丘山?”
房間裡一眾人聞言,全都面露沉思。
然而,就在眾人沉思之時,卻見那張軍師緩緩搖頭:“此事不可,萬一孟大當家的夜襲成功,拿到了糧食,咱們這邊沒出力,咱們後面想要在孟兆鋒手裡拿糧食,這事兒可就不好辦了…”
“是啊,不行,不行…”
“本來就是咱們地盤上的肥羊,怎麼能讓他孟兆鋒來捷足先登…”
……
張軍師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眾人贊同。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口又一個土匪嘍嘍神色緊張的跑了過來:“寨主,有情況,山下的人發現護糧軍的伺候在砍柴坪駐紮了下來,正在埋鍋造飯,相隔不過十多里遠,後面又有大批的拿著兵器的隊伍向砍柴坪方向靠近…”
“嗯?”
張軍師輕聲嗯了一聲,神色凝重道:“有多少人?”
來人稟道:“應該不下兩萬,夜色中分辨不清具體數目…”
“兩萬人連夜向我九曲山的砍柴坪靠近,三千騎兵埋鍋造飯,他到底要幹什麼?”
張軍師自言自語。
完全是潛意識的,見張軍師進入了沉思狀態,房間裡就連那個黑臉巨漢都不敢喘一聲大氣。
約莫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房間裡,張軍師的眼睛陡然睜開,驚愕道:“不好,那陳平要夜襲我九曲山!對,肯定是要夜襲九曲山,逢山開路,遇河搭橋,有土匪盤踞的山寨必除之,這就是此人的行事風格…”
“夜襲九曲山?”
“開什麼玩笑?他當我九曲山是黑水寨不成?”
“就是,我九曲山延綿百里,別說是攻,就是給他十天時間他也找不到咱們的寨子在哪裡…”
“就是,軍師,你多慮了吧?”
……
眾人一臉的不以為然。
忽而,房間裡有也有腦子靈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