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志還有些不確定,他顫抖著手將這封信撕開,只見上面用木炭凌亂的寫著一句極為簡單,卻又偏生令他都差點落下淚來的話:“人在,陳家莊就在…”
人在,陳家莊就在!
怪不得大少爺要小老兒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撕開。
黃志不傻,相反,他非常聰明,一句簡簡單單的信,可傳遞了太多太多的資訊。
最起碼,他能夠看得明白,大少爺哪裡也不好過,就連寫信都是在極為倉促的情況下用木炭來寫的,若是很好,為什麼不好好的用毛筆來寫,這可不是大少爺這個什麼事情都講究得讓他很多時候很厭煩的大少爺能幹得出來的事情。
刷刷刷…
黃志的臉上掛著一抹慘笑,他將手裡的信撕成了粉碎,手一揚,飄灑在了秋風裡。
拖著一條瘸腿一瘸一拐的向莊子裡走去,他的臉上帶著笑,喃喃的自言自語道:“人在,陳家莊就在…人在,陳家莊就在…人在,哈哈…人都說我家小虎笨,我看啊,我家小虎隨我,聰明著呢,他叫你這一聲大哥,值…我的大少爺,你總算錯了一回,要我說啊,黃志在,陳家莊就在,安心考你的試吧,人都到了榮州府,你這是操的哪門子的心,鹹吃蘿蔔淡操心,哈哈…”(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章 他是英雄(一)
第一百四十章他是英雄(一)
府試要考三場,為帖經、雜文、策論,分別考記誦、辭章和政見時務,共錄五十人,分甲、乙兩等,前十名為甲等。
卯時一刻,州府貢院開門,數千名考生依次接受初查,魚貫入場,在四名執燈小童的帶領下分別進入四個考場,又在門口再次接受軍士的搜身檢查後方才最後進入考場,按考引尋到自己的位子。
考場的座位是按照八卦的方位來排列的,主考官坐在正中間的高臺上。
考試除考引外,考生任何一物都不準帶入,筆、墨、特用紙張等都由考場提供,頭兩場各考一天,第三場策論需考兩天,過夜的棉被也由考場提供,每名考生都被隔開,各佔一席之地。
關於第一場的貼經,其實主要還是考背功的,要求考生通三經以上,《孝經》和《論語》為必選;大經的《禮記》《左傳》可選一,也可都選;中經的《詩經》《周禮》和《儀禮》可選一經或二經;小經的《易經》、《尚書》、《公羊傳》和《轂梁傳》可選一經,按指定段落默寫。
因此,真正的考試時間只有四天。
一般情況下,趕考的學子考完了試,還要等著看張榜的成績,這一來一回,差不多要半個多月的時間。
別人都說窮文富武,其實這完全是扯淡的,你要是真窮了,什麼也幹不了,即便是窮酸的書生,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
這個時代讀書完全是在燒錢,光是蒙學的束脩,書籍之類開銷,一般務農的家庭,沒個十來個人供著,是完全沒辦法的。
除此之外,僥倖過了縣試,還有府試,會試,獲得了秀才功名之後,還有鄉試,別的都不說了,光是這一趟趟的趕考,吃的,住得,花的,就不是一般的家庭能夠承擔的了。
因此,一個趕考學子的背後,代表的可都是整整一個大家庭多年來全部的付出和希望。
貼經這種考背誦和書法的就不用說了,對一個經過了穿越的光隧道,獲得了過目不忘本領的陳平來說,完全是沒有什麼壓力的。
就像餘佑章曾經說過的一樣,陳平想要在科考上面獲得好的成績,關鍵還是要在策論這一場上面多多下些功夫。
其實也不是說陳平的策論就寫得不好,關鍵還是陳平總是喜歡寫一些太過新奇的思想在裡面,鬧了半天,這閱卷的考官都看不明白,那豈不是就白瞎了,想要獲得好的名次,完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