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問報酬和獎金的事？”
這效率，真是……不虧是當領導的。
“所以你才要送我這塊，價值十萬的手錶？”
畢副總一臉的緊張，連忙的站了起來，說道：“好的，小戰哥，我在這等你。”
“我們該說的事情有很多哦……”
畢副總說的其實很零散，且有些前言不搭後語，自己也很難去理解那種複雜的心理變化。
“那時候的我，似乎受到了內外兩重影響，時常處於一種極度的焦慮之中，又擔心自己出事，又擔心傷害到自己的家人，真是讓我快瘋掉了。”
但是，這些特殊的精神汙染事件，又怎麼能簡單的說清楚呢？
於是，他莫名就覺得有些心虛。
畢副總被戰景逸面無表情看向那塊手錶的眼神嚇到了。
“哎，十萬的表啊……”
“對啊！”
“電話裡是說不完的。”
戰景逸下意識回答了一句，目光不由自主的斜視了那個小盒子一眼。
到底……要不要收不收呢？
“哦哦。”
畢副總表情有些嚴肅的說道：“隔離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多虧慶幸能遇到你。”
“為了這個事情，我本來不是一個有信仰的人，但那段時間，我求神拜佛，能求的神仙都拜了，甚至，我還遇到過好幾次江湖騙子……”
黎晚婷那邊，傳來了稍微嘈雜的人聲，然後又有清脆的腳步聲響起。
戰景逸答應著，忙道：“其實，其實我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問問……問問……”
雖然戰景逸一開始肯定不是想問這件事，但一提起這件事來，他也確實想知道。
“十萬的表……”
大部分受到了汙染的人，都會被普通人當成精神病，而他們的表現，也確實與精神病人很相似。
……
戰景逸皺了皺眉頭,看了眼桌上的小盒子，說道：“我不收的話,後果這麼嚴重？”
戰景逸非常的客氣，忙打著招呼，說道：“黎組長，你現在忙嗎？”
連續解釋了好幾句，畢副總又小聲說道：“也不能總讓小戰哥你白忙活。”
一口氣把自己的壓抑之情都說了出來，見戰景逸確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畢副總也急忙反應了過來。
黎晚婷微微有些好奇，笑道：“事後分析結果，我也已經發你郵箱了，你是不是沒看？”
但他能夠感覺到，那應該是一種很絕望且壓抑的狀態。
“如果你不收下，之後的治療，我怎麼……能放心呢。”
私下收禮，會不會違反規定？？
如果不收的話……
畢副總心有餘悸的說道：“我記得和小戰哥說過一句話。”
“這塊表就是我的一點小心意，如果小戰哥願意認我這個朋友……就收下吧。”
“就擔心萬一睡著了，在做那個噩夢，因為在噩夢中……”
“有一段時間，我甚至……甚至都不敢照鏡子，也不敢去睡覺……”
瞧畢副總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就差當場給戰景逸賣個萌了。
“所以，在一開始小戰哥你給我紙條的時候，我是把你當成了一個騙子或者是導致我發生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
黎晚婷電話接的很快，背景裡微微帶了點雜音。
但聽到後來，卻隱隱有了種奇怪的觸動。
戰景逸心裡生出了由衷的感激，做了一下心理預設，又道：“還有件事……”
“是是……”
“那段時間，真的讓我有些心力憔悴，感覺下一刻，就要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