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正、燭龍都伸手握住手槍,瞄準最近的車廂大門口,唯恐一會從中跳出一隻兇獸。
“還沒有,那邊似乎訊號非常差。”那名年輕軍官滿頭大汗地回覆道。
“電令藍劍特種部隊、雄鷹特種部隊,在炮火停歇之後,立即按原定計劃,對郚山內的兇獸發動攻擊。”
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燭龍也有些急躁不安,喃喃自語道:“下次堅決不能留守了,這真是乾著急,還不如去廝殺一場。”
“戰王此舉是不是有些草率?這樣一來,我們的戰略計劃豈不是全部打亂?”
往日震耳欲聾的火車鳴笛,在如今的景象中,也如垂死之人的痛苦吶喊,攝人心魄。
“火車已經誤點三個小時十三分鐘,難道路上真遭遇到了兇獸?”
鳴笛聲散去。
用手呼扇了下眼前的煙氣,環顧了下四周的眾多參謀,說道:“我命令。”
不長時間,當老軍人將第三根菸抽到剩下1/3的時候,他彷彿神情一正,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將手中剩餘的小半截香菸摁滅在菸灰缸內。
一陣風吹過桌面,桌上那道電文顯露出文字,上面寫著,戰王解決完偷襲火車的三眼巨狼後,往郚山而去,臨行曾留言,為儘快解決山城遺患,此行將擊殺兇獸之首百丈鷹隼,請將軍自行決定出兵時機。
“砰!”的一聲巨響傳來。
連崗哨上的多架重型多管輪轉機槍也開始瞄準車廂大門。
原本性格靦腆的新兵王炳,瞪大充滿血絲的眼睛,拽住燭龍的衣領,聲音嘶啞著,神情似乎瀕臨崩潰,大吼道:“帶我去見他!”
話音未落,火車行駛的噪音,從極遠處隱約傳來。
那道穿著軍服的身影出現之後,又有很多道狼狽不堪的身影,慢慢從車廂內走了出來,有穿軍裝計程車兵,也有很多平民乘客。
讓在場計程車兵驚悚的是,一塊塊或燒焦,或凍結的血肉,粘在車體外。
這時候,所有人只要保持安靜即可,等待老軍人的最終決定。
被超自然力量扭曲的車體,如被巨錘砸中,彎折,凹陷,有些車廂的車門也早已不知去向,目前來看,也只有少數靠後的車廂主體尚算保持完好。
看到老軍人的神態,跟隨老軍人已久的參謀們,都知道一旦遇到難以抉擇的問題,老軍人都會像現在一樣,抽著煙陷入思考之中。
站臺上陷入死一樣的寂靜,現場氣氛壓抑,彷彿隨時都能窒息一般。
管正頓時神情一震,說道,“去通知醫療隊,讓他們帶著裝置就近待命,其他人檢查武器,原地警戒待命!”
“聯絡上戰王他們了嗎?”管正轉頭看向一邊的一名年輕軍官問道。
他的右胳膊上有一道嚴重抓傷的痕跡,走出車廂後,半跪在地上,渾身已沒有了氣力起來。
十五分鐘後,山城臨時指揮中心,中央最大帳篷內。
此時,火車站內部的崗哨,將大功率照明燈的光芒照射到火車上。
一位中年參謀靠近老軍人,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每個人都默不出聲地坐在原地,等待著老軍人的最終決策。
“繼續聯絡。”管正著急地來回走著,遲遲聯絡不上戰王他們,讓他非常著急。
火車上,有大灘的血跡,乾涸在車窗上。
一分鐘後。
“這種機會不多見,而且很難抓住,所以有時候要審時度勢,看準機會,當機立斷,如果這次戰王能擊殺,哪怕是引走百丈鷹隼,那我們的勝率都是極大的。”
甚至……有士兵發現,有小半截人類的殘肢,攪在火車車輪中,隨著火車,緩緩滾動。
……
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