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4/4頁)

舟臉色不太好,又不喜歡說話了。她躲在自己的小屋裡,漫不經心的把頭髮梳成好看的辨子,紮上結,用綵帶繫牢。她拒絕吃藥,心情糟糕時這是她特有的表現。然而她拒絕吃藥的理由,聽了確叫人莫名奇妙:“吃它們做什麼?”她裝作不屑一顧的樣子。我確回答不出來,我什麼也不知道。那能治好她的病嗎?能讓她扔掉柺杖從輪椅中站起來嗎?我望著她,想到的並不只是問題的答案,在那任性而又天真的眼神背後,憂慮一直就存在。只是因為她的天真,或許更多的是無奈,並應了她那雙無暇的大眼睛那有些費解的眼光,讓我在無意中猜透了那隱藏在背後的禍患。

她很堅強,堅強中流露著冷漠,流露著讓人覺得陌生的孤傲。只是這堅強建立在她那變幻莫測的性格上,因此這堅強就變得有些虛幻。但她確正是靠著這份虛幻堅強的活著。或許正是因為堅強,她讓我推著外出散步的時間少了,但她獨自沉默的時候確多了起來。有時候,她坐在樹陰下,手裡捧的書並不開啟,只是眼睛盯著遠方。姑父偶爾也去坐坐,去聽聽薄暮舟唱的那首好聽的歌,去聽聽她講述發生在書本里的冒險故事。有時候,他也會聽我講講守林人的遭遇,聽我講盜木賊如何透過對證人的(他們往往都是些普實的農民)的恐嚇以及律師的擔保而獲得自由,聽我講已經開始在這裡定居的移民,他們搬來了先進的電器產品,開來了豪華驕車,為了滿足他們的通訊需求,他們打算在森林中開出一條寬寬的山路,把電線牽進村裡,然後再繞村子轉一圈。不過,更多的時候他確只是靠在樹幹上抽菸,靜靜的待上幾個鐘頭,對我說的話不作任何評論。然後便眯逢起眼睛,在震耳欲聾的蟬鳴聲中沉沉睡去。等到陽光不在炙人眼睛的時候,他趕著牛群,搞著鋤頭下地去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疑惑他竟是那樣的無助。就像薄暮舟說的那樣,他是個孤獨者。

我很想跟薄暮舟談談這些。談談她父親,談談伐木廠的事。我想知道她對這些事的看法,想了解這顆扭曲的心靈怎麼看待眼前的變故。

我正要問她,她確先開口了:“小爸來過電話了,”她兩隻手絞在一起,顯得有些鬼異,沉默了片刻,才接著說道,“他想讓你回去。”

我用不以為然的眼神望著她說道:“我不會回去的,我要待在這裡。”其實我並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因為父親的原固而離開,我知道他打來電話的目的,他想讓我回去,這毫無疑問。但我不想理會這些。

薄暮舟似乎期望我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微笑著望著我:“那你怎麼跟他們解釋,他們已經知道伐木廠的事了。”

我忽而覺得很無奈:“他們會理解我的心情的,況且我現在唯一想待的地方就是若薄溪,我已經在這裡找到了歸宿感,找到了那份在城裡找不到的安靜,自由,離開這裡我不知道該怎樣重新生活。”

她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讓我無言以對,她只問了一句:“那你在這裡打算怎樣生活?”

我閉了口,又想到了伐木廠的工作,想到了地裡還沒幹完的活,想到了貨架上沒有賣掉的草藥,想到了木材還沒有劈,水缸的水沒有打滿,雞也沒有喂。但我從來不把它們看作生活,我不理解生活,我覺得我沒有溶入若薄溪。因為做這些事的時候,我頭腦中只存在憂慮。如今,因為薄暮舟的問話,因為頭腦中的那份原始的依賴,我突然覺得是該瞧瞧自己了。

薄暮舟仍然固執的盯著我,看到我始終一言不發,她才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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