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翼虎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沒有明確目的地,也沒有明確方向。
就是隨心所欲走著。
他周遭時空一直變幻,在小貓看來,盡是五彩的光。
也辨別不出他走到了哪裡。
直到那片熟悉的冰原出現。
冰川,冰樹,冰蚺。
是冬之殿。
小世界一切生靈,看向八翼虎的眼神,都帶著畏懼。
但八翼虎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它們。
找座安靜的山頭,八翼虎一趴就是很久。
小貓就站在八翼虎前方,同那對淡漠黃瞳遙遙對望。
白虎小心翼翼打量小貓臉色。
什麼都沒看出來。
生氣不是,喜悅沒有。
真·面無表情。
不會還沒認出他來吧?
對於小貓的智商,白虎也不是很肯定。
但如果真沒認出來,小貓肯定不會這麼沉默……
白虎有點兒心虛。
嘖。
這時候,自己開口坦白,還來得及嗎?
“大貓貓。”
白虎正猶豫,小貓開口了。
“吼(在)。”
他回答早了。
小貓話還沒說完。
她說:“你果然是在騙我。”
白虎聞言一愣。
他騙她的話好多。
她具體指哪一句?
小貓沒賣關子。
她控訴他:“你根本不是拒絕所有愛進來的,你就是沒人要!”
白虎:“……”
好想吐槽。
又不知道從哪裡吐起。
就像犯了個天大的錯,結果老婆只說他吃飯不洗手一樣,不痛不癢的……不是!
都多久過去了,你怎麼就揪著這點事兒不放呢!
白虎想發狂。
又不敢。
不敢是對的。
小貓又問他:“我是該叫你大貓貓,還是該叫你青澤?”
來了。
重點終於來了。
白虎終於等到被判刑。
一顆石頭落地,又一顆石頭浮起。
主要她語氣,聽不出是不是在生氣。
白虎有點兒焦躁。
想讓她給個痛快那種焦躁。
但白虎又不敢要求她。
只能答非所問,緩解尷尬:“吼(是虎啦)。”
小貓不理他。
氣氛更尷尬了。
白虎是真難受。
硬著頭皮開口:“吼(你開心喚我什麼,我就是什麼)。”
小貓沒接他的話,只是忽然低聲笑了。
說實話,一隻貓突然發笑,挺嚇人的。
再好看都嚇人。
白虎莫名瘮得慌。
小貓說:“難怪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剛好出現救我,我還以為,只是巧合。”
白虎心說那確實是巧合。
要不是那條蛆吃東西之前大吼大叫,吵到他發呆,小貓早給活吞了。
哦,也不是。
那條蛆先前怎麼說的來著?
要折磨她到死?
真敢說啊。
要不我現在出佛國去,把那條蛆活捉過來,給她玩玩?
話說,這佛國還出得去嗎?
白虎胡亂想些有的沒的。
回過神來,發現小貓正直勾勾看他。
好像是在等他回話。
呃。
我要說什麼呢?
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