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
令人羨慕的睡眠質量。
屋內,圓曦確實是在裝睡。
其實本來,不用裝的。
知道小貓就在菩提樹下,哪兒也沒去,他是能接著睡的。
但李青澤非要拉著他嘮嗑。
“她走了。”
“知道了。”圓曦語氣好無奈。
“怎麼?跟我說話不耐煩?”越傲嬌的人,心思越敏感。
或者說,傲嬌,就是他們敏感的保護色。
“不耐煩?貧僧哪敢啊!”圓曦笑了。
李青澤也笑:“你都敢取代我,還有什麼不敢?”
“取代?”圓曦笑得更燦爛,“你就是這麼理解師父他老人家用意的?”
“難道不是?”李青澤語氣聽起來,帶著痛恨。
也帶著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
就像小貓不點破老和尚送他離開,是為了讓他能健康長大,李青澤就會一輩子矇在鼓裡那樣。
對於老和尚的謀算,李青澤始終猜不透。
他甚至都看不出這是謀算。
“當然不是。”圓曦笑得有些瘋狂,“李青澤,師父對你可真好啊,好到貧僧,都有些生嗔念呢。”
李青澤沒說話,等圓曦解釋。
“實話告訴你吧。”圓曦也不藏掖,“師父用佛骨造貧僧出來,是想叫貧僧,日日夜夜替你誦經唸佛,以佛骨佛身,渡你魔骨魔身,直至渡你成佛……可聽懂了?”
李青澤聽懂了。
所以他沉默了。
但圓曦覺得他還沒聽懂。
自嘲:“所以說白了,貧僧嘛,就是個工具罷了。”
半晌,李青澤問他:“你不介意?”
“貧僧為什麼要介意?”圓曦說,“佛骨是師父的,身軀是你的,至於貧僧,不過是道佛念,貧僧什麼都沒付出,就得到傾世累加之尊,傾世累加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