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聽到這裡,突然道:“這麼說來,賀若將軍今天可以全權作主了,對嗎?”
賀若弼傲然點了點頭:“不錯,今天老夫和你說的一切,都可以代表高僕射和長孫將軍,這點你可以放心,絕對不會賴賬的,至於需要和他們商量的事情,老夫也不會在這裡一口答應你。”
王世充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可以開誠佈公地談談以後的事啦。剛才王某已經把自己的打算說得清楚,就是隻想在這郢州安穩地過日子,順便練習一下如何能自立,心懷不軌的人最好還是早早地離開,王某會有大禮相賺的,你們如果在別的地方經營,起事,都與王某無關,王某也無意去舉報各位。”
賀若弼沉聲道:“其實我們的目標應該差不多,只要楊廣別真的殺到我們頭上,我們也就這麼湊合著過了。王世充,我們三人這輩子都已經風光夠了,老夫有滅陳之功,高僕射為相二十年,而長孫將軍則會作為平定突厥的英雄永載史冊,對權位實在是沒什麼想法,加上房陵王已死,我等所做的也無非是自保而已。”
賀若弼看了一眼在身邊若有所思的斛斯政,笑道:“若是象斛斯長史這樣,一生還未入朝堂的話,也許還想去爭一爭,現在高僕射剛剛復出,手上又沒有實權,過個一年半載的站穩了腳跟後,自然會讓斛斯長史入朝為官。所以我們在這郢州乃至整個荊湘,其實也沒做什麼,也就是柳生的生意做得大了點而已。”
王世充看了看面帶得意之色的沈柳生,道:“沈老闆在這一帶如此成功,是靠了賀若將軍他們的資金扶持呢,還是靠了他們的人脈?”
沈柳生沒有說話,而賀若弼則微微一笑:“這兩者兼而有之,老夫和高僕射畢竟是朝中重臣,名下的產業遍及全國,象是大江幫就一直很賣我們的面子,他們有不少人是我當年徵南陳時的部下,當年柳生要在運輸上打垮競爭對手,大江幫是出了大力的。”
王世充嘆了口氣:“原來如此。那接下來,賀若將軍準備在郢州怎麼做,繼續在這裡獨霸郢州的市場嗎?”
賀若弼擺了擺手:“王世充,今天你來是你給我面子,老夫自然不能象前一陣那樣把你當成敵人來對待,這樣好了,老夫知道你和陳稜現在已經結盟,而老夫並沒有什麼興趣和陳稜打交道,更不想和蕭皇后扯什麼關係。”
“這郢州城的產業,老夫跟你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大家各自經營自己的勢力,也聯手阻止外界的勢力進入郢州,你看如何?”
王世充不假思索地道:“很好,就這樣。不過這隻限於郢州。”
賀若弼的臉色一變:“王世充,你這話什麼意思?”
王世充的臉上泛起一陣詭異的笑容:“賀若將軍,你這條件真不錯,只在這郢州一地跟我平分,我那份還要帶上一個貪心的陳稜。”
“在這荊湘地區的其他地方,你就可以放心大膽地跟蕭銑繼續合作下去,而我在那裡名不正言不順。手也伸不過去。所以你這個提議。說白了就是分我半個郢州,而要把整個荊湘都留給你們和蕭銑,對嗎?”
賀若弼被王世充說得無言以對,只能沉聲道:“那你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提。”
王世充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很好,那就請恕晚輩無禮了,郢州這麼分。晚輩可以接受,但相應的,晚輩也會派人到荊湘的其他州郡去經營,放心,晚輩不是蕭銑,不會象他那樣打造兵器鎧甲,圖謀不軌,晚輩只想開開店,做做生意,就象賀若將軍這樣。賺幾個錢花花。”
賀若弼怒道:“王世充,你什麼意思?你前面說你只要在這郢州平安度過。而現在又想插手這荊湘之地,你到底想做什麼?”
王世充迎著賀若弼充滿怒火的雙眼,毫不退讓,冷冷地道:“不是晚輩出爾反爾,而是賀若將軍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