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之氣奪!”
淵太祚的嘴角邊勾起了一絲殘忍的笑意:“如果他沒這個本事,也不是麥鐵杖了,這些都在本將的預料之中,傳令,弓箭手停止急襲。改為慢射散射,記住了,不許射麥鐵杖!”
乙支文德的臉色猛地一變:“淵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不射麥鐵杖呢?”
淵太祚的眉頭輕輕地一挑:“現在要射死這麥鐵杖,不是難事,可這樣一來,隋軍就會氣奪,那在浮橋上的大部隊,還有更多的後續部隊。也不會再渡河了,我們除了殺了個麥鐵杖外。也就是消滅了最開始上岸的兩千人,吃條小魚而已。今天我是要隋軍的屍體,把這遼河兩岸都堆如山高,讓他們再也不敢視我們高句麗為隨意可滅的小國!”
乙支文德恍然大悟:“你是要把大量的隋軍放過來,然後殺傷?”
淵太祚堅定地點了點頭:“正是如此!這河岸不過幾十步的距離就到我軍的營寨,寬也不過三四里的正面,根本無法展開大軍,隋軍雖有百萬之眾,也只能一次幾千人地過來,完全施展不開!加上我軍的營寨地勢要高出河岸達丈餘,隋軍要想仰攻,無異於攻城,我軍數萬弓箭手,加上投石機,完全可以將之屠殺。”
“還有,我軍的鐵騎萬人,也已經在營寨後兩面展開,左馬軍由我兒淵蓋蘇文率領,右馬軍由南蘇城的著名勇士楊萬春率領,此二人皆有萬夫不當之勇,而這兩支馬隊也是我高句麗的精銳,隋軍在這空曠的河岸上,毫無任何工事與屏障,也沒有騎兵可以反衝擊,來多少死多少!我不怕隋軍過不來,只怕他們來得不夠多!”
乙支文德笑著點了點頭:“看起來淵將軍早已經成竹在胸了,那我就等著看好戲吧!”
麥鐵杖拿著兩面盾牌,如風車般地搖晃著,把自己的身前舞得是密不透風,說來也怪,自從他上岸之後,高句麗的弓箭和飛石的力度也減少了許多,就連那些在河岸上的屍堆裡給壓制得不能抬頭的隋軍士兵們,這會兒也都能漸漸地直起身來了。
十餘名膽子大的人,舉著已經被射得千瘡百孔,插滿了羽箭的盾牌,跑到了麥鐵杖的身邊,為首的一名校尉,正是帶著這兩千人衝鋒的宋忠,已經渾身是血,身上插了足有六七支羽箭,若非這一身鐵甲和大盾,早已經一命嗚呼了,看到麥鐵杖,號啕大哭起來:“將軍,你終於來了啊,你終於沒扔下兄弟們啊!”
麥鐵杖虎目含淚,用力地點了點頭:“宋忠,沒事的,援軍就要來了,我們一定能衝破高句麗的營寨的!”他環顧四周,近兩千具已經被射得連臉都看不清的屍體,灑得整個河灘都是,兩行淚水從麥鐵杖的眼中流出,“兄弟們的死,都是值得的,就是為了給他們報仇,我們也一定要衝破這高句麗軍的防線!”
二人正說話間,只聽到一聲大叫:“將軍,錢士雄來也!”
幾乎隨著這聲大吼的同時,遠處的另一聲吼聲響起:“還有俺老孟!”
只見錢士雄和孟叉,分別從兩道浮橋上衝過,跟在他們後面的,是長龍一樣全速奔跑的隋軍士兵,而麥鐵杖身後的那路浮橋上,第九截浮橋的斷處,不停地有跑到近前的隋軍士兵們,如同下餃子似地紛紛跳進河水中,然後在齊腰深的河水中淌水而行,撲騰著衝向河岸。
靠著這河岸的幾乎小半條遼河裡,都是這樣一腳深一腳淺,淌水而行的隋軍將士,其中一個人把自己手裡的盾牌和長槊都給扔了,卻是在河裡一通亂摸,找到了麥鐵杖的那柄鐵杖,這會兒正高高地舉起這杖,臉上帶著大喜過望的笑容,向著河岸行進呢!
這回衝過河岸的隋軍,已經吸取了上回的教訓,一上岸就把盾牌舉過頭頂,三人一組地,一人用大盾防住前面,二人用盾牌擋住三人的頭頂,以防高句麗軍的吊射,在此基礎上再慢慢地小組結小隊,小隊再結成橫隊,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