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跟前兩件相比,只是小事一樁,相信對蕭先生來說只是手到擒來的事。”
蕭銑的心裡有些發毛,跟王世充接觸的這段時間以來,他發現此人完全不是外界所傳的那樣只會鑽營之輩,相反此人見識超人,城府很深,絕不在自己之下。
王世充越是這樣笑容可掬的樣子,越是讓蕭銑害怕,他提的上兩個條件都是非常刁難自己的,也不知道這回又有什麼新花樣。
於是蕭銑硬著頭皮打了個哈哈,道:“王兄但請吩咐就是,只要蕭某能辦到的。一定在所不辭!”
王世充微微一笑。眼睛裡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顏色。開口道:“王某新官上任,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對此地的州縣官員也是一無所知,王某想對這些官員們知根知底,最好是掌握一些他們貪贓枉法的證據,蕭先生在這裡手眼通天,想必這些對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不知道能不能幫王某這個小忙呢?”
蕭銑的心裡飛速地在盤算著。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地僵住,他在判斷王世充究竟想要的是什麼,真的只是抓本地官員的把柄這麼簡單?或者是想試探一下自己在本地的情報網有多大能力?再或者是想知道自己在州縣官員中滲透了多少同黨?
王世充看著蕭銑的眼睛,知道他的心裡正在猶豫和糾結著,於是笑了笑,道:“蕭先生請不要誤會,這只不過是王某的一個另外要求,並不是前兩件事那樣的合作前提,如果蕭先生不願意或者是做這事有些困難的話,那就當王某沒說過這話好了。”
蕭銑咬了咬牙。狠狠地一跺腳,直視著王世充的眼睛。道:“王兄,你是否可以據實見告,你要蕭某做這事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王兄的情報探子能力,蕭某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也聽說過,絕對是天下頂尖,這點從你來郢州前就能知道蕭某身份便可以得到證實。”
“王兄,今天蕭某一再地強調我們雙方的合作應該以誠信為本,如果蕭某所料不差的話,你應該已經把這州郡和下面縣城裡所有的九品以上官員的情報摸得一清二楚了,連我這個布衣平民你都能注意到,更不用說他們啦。既然如此,那王兄為何還要從蕭某這裡查他們的情報?”
王世充也收起了笑容,正色道:“蕭先生一定要王某把話說得再清楚些嗎?”
蕭銑認真地點了點頭,道:“不錯,蕭某希望看到王兄的誠意。”
王世充道:“有幾個原因需要你做這個事。第一,王某雖然在上任前先行派出了一些密探,但畢竟時間倉促,前一陣子我一直在幷州平叛,而等我接到這個上任郢州的訊息也不過四十多天而已,扣除趕路的時間,在這裡真正著手也不過十六七天,所得的情報有限。”
“至於蕭先生,你名聲在外,可比州縣衙門裡的不少官員要出名得多,在這郢州境內,州司馬或者縣太爺是誰,普通百姓未必清楚,但你蕭先生的大名,卻是連販夫走卒都耳熟能詳,所以在這點上,蕭先生不用妄自菲薄。”
“這樣說起來,我們打聽的情報難免粗疏,不如蕭先生在這裡經營多年掌握的情報多,王某斗膽請求蕭先生在此處的情報支援,這個不難理解吧。”
蕭銑聽了以後點了點頭,道:“王兄言之有理,你剛才只說了第一,還有別的原因嗎?”
王世充繼續道:“這第二嘛,蕭先生也是主持這諜報細作工作的,既然有意與我合作,那就應該拿出你所說的誠意來,以後你去外地的州郡為官,不可能繼續留在這郢州,那麼郢州城內你的這些探子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王某希望蕭兄離開郢州前,也能把這些間諜探子們全部轉移,以免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
蕭銑心裡暗罵這王世充好生了得,自己原本還想留下些探子以後繼續監視此人,卻被他一語道破。但他臉上還是平靜異常,繼續道:“只有這兩個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