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這樣,聖上才派我來馬邑鎮守,又怎麼可能反叛呢?”
李靖嘆了口氣:“此一時,彼一時,突厥現在已經恢復了實力,上次雁門一戰,可以一次出動四十多萬騎兵,連陛下也差點成為他們的俘虜,所以自然會有些心懷不軌的傢伙,想要勾結突厥了,當年漢高祖劉邦白登之圍後,不是就有韓王信這樣的人,連兵匈奴,長久地成為邊患嗎?斛律光的事情,可離現在不遠啊。”
王仁恭咬了咬牙,沉聲道:“那信使何在?我要親自審問!”
李靖搖了搖頭:“那個信使是個死士,在給我們拿下的同時,就咬舌自盡了,現在死無對證,只剩下這封羊皮捲了。”
王仁恭鬆了口氣:“那就平息此事好了,把這羊皮卷給燒了,不就沒事了嗎?”
李靖的眉頭微微一皺,沉聲道:“不可,他們能這樣送信一次,就能送第二次,第三次,這次是我們運氣好,查到了信使,可若是下次沒有查到,那可如何是好?而且,據我分析,肯定是有人接應這突厥信使。”
王仁恭的臉色一變:“什麼,有人接應?藥師(李靖的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靖點了點頭,說道:“那突厥信使來的飛狐口,乃是一處隱秘的小路,樵採之人生生趟出來的路徑,突厥人怎麼會知道?他們的商隊即使在和平時期,也只能走大路官道,來城內的幾個定點區域開市集,一路之上也有我們的軍士護衛和監視,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小路的,可是這個信使卻穿越了這條路,那一定是有熟悉地形的內奸引路!”
王仁恭的臉色越發地嚴峻:“內奸?你的意思是?”
李靖正色道:“聽說最近郡守大人和劉武周的關係極為糟糕,甚至他還趁太守巡視在外的時候,私通郡守大人的愛妾,有這回事嗎?”
王仁恭冷冷地說道:“此事藥師應該比老夫更清楚吧,又何必問?”
李靖笑道:“一個藝妓而已,再說我原來只是聽她說想要購置一些突厥風情的貂皮衣,因為劉武周經常出關和突厥人做生意,能搞到上好的貂皮大衣,所以我才安排了他們見面,可沒想到他們以後會有姦情啊。”
王仁恭咬牙切齒地說道:“藥師,此事我已經查清楚了,與你無關,那個賤人已經給我打死,本來我是想要息事寧人,畢竟劉武周是本地土豪,勢力非同一般,在軍中也有不少他的人,現在大敵當前,我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將帥失和。”
說到這裡,王仁恭的眉頭緊鎖,說道:“不過劉武周多年來不肯跟我合作,我本來是怕突厥人在跟他交易的時候,趁機打探我馬邑內情,這才要在他的商隊裡放一些使者監視,可他卻一直以為我要奪他的家產,藥師你這些年來也清楚,對於此人,我已經一忍再忍了,可他為什麼還要如此逼我?”
李靖微微一笑:“因為他是地頭蛇,而您是強龍啊。您的存在讓他不舒服,又不肯象普通的郡守刺史那樣收了錢就不顧國事了,所以他當然是巴不得讓您早走早好啊。”
王仁恭咬了咬牙:“所以他就要這樣勾結突厥,來陷害我謀反?”(未完待續。)
第一千七百四十四章 箭在弦上
李靖點了點頭:“現在在馬邑,又有誰有劉武周這樣的勢力,又有誰能勾結突厥人送信,更是有誰能跟太守大人有如此的仇恨,要以謀反罪來害太守大人呢?”
王仁恭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是滿眼殺氣,冷冷地說道:“自作孽,不可活,藥師,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謝謝你這次幫助我,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放到太原,到李淵手下的,這次我收拾完劉武周以後,就上書聖上,讓他放你回馬邑,我已經六十了,在這裡幹不了兩年,你李藥師的絕世兵才,只有在這邊關重鎮,在這亂世之中,才可以發揮出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