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與魏徵對視一眼,輕輕地“哦”了一聲:“這話又作何解?難道封倫還認識什麼厲害的人物嗎?”
紅拂嘆了口氣:“涉及自己的生死,封倫一定會用盡辦法求生的,他雖然平時沒有太強的護衛,但在這種時候,一定會用盡他作為世家子的資源,沒準一些厲害的人物,也會對他伸出援手呢。”
王世充冷冷地說道:“有什麼人敢公然跟我作對,楊廣可能沒心沒肺,但其他人都應該知道,這時候幫封倫,就是跟我王世充為敵吧!”
魏徵突然說道:“主公,屬下以為紅拂姑娘所言,不無道理,現在您的敵人,並不在少數,徐蓋,王須拔這些人可能會出手,但更值得關注的,是唐國公李淵,聽說封倫與他過往甚密,更是折節,以長輩的身份和那長孫無忌作忘年交,我看,他是早早地給自己留下了退路,別人倒是好辦,可要是身在懷遠鎮的李淵有意助封倫的話,那我們還得早作打算才是。”
王世充沒有直接回話,站起身,負手背後,踱了幾步,嘆了口氣:“可是我剛才已經下令,讓雄信全權負責此事,若是這時候臨時叫停或者派人,恐怕會傷雄信的自尊心啊。”
紅拂微微一笑:“王世充,就讓我來助你這次好了,那個去契丹的商隊,讓我跟著去,我會帶我的人在暗中接應單護衛的,一旦他遇險,我再出手相助。”
王世充笑了笑,一個長揖及腰:“那就謝謝紅拂姑娘啦!”(未完待續。)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遍體鱗傷
涿郡,城外臨時大營,御營之中,內史侍郎虞世基的營帳外,已經盡撤侍衛,最近的守衛都在五十步外,已是深夜,營外的火盆燃著熊熊的火苗,而營帳內兩個人長長的影子,被帳中的火盆映在帳蓬之中,他們那激烈的聲音,更是讓二十步外的人,都能隨著帳門不停被風吹起,而被那陣陣風聲傳到耳邊,聽得清清楚楚。
封倫哭喪著臉,幾乎要跪倒在地了,聲音中透著哭腔:“主公啊,這時候屬下所有的指望都在您身上了,若是您不出來幫幫我,只怕這就是我們的最後一面了啊!還請您再去見見至尊,請他收回成命,哪怕讓我外放一個郡長史,不,哪怕讓我當個縣尉,我也情願啊!”
虞世基的臉上 ,如同罩了一層嚴霜,平日裡對楊廣時那一直掛在臉上的那股子諂媚之色,已經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那種對待屬下的高傲與冷酷,就象他的聲音一樣,透出一股子嚴寒:“封舍人,你是世家子,出身高貴,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還有點世家子的尊嚴,你我一見如故,相互扶持,可並無主僕名份,我虞世基不過江南人士,何德何能當你渤海封家的封舍人的主公呢?以前你開開玩笑我也不介意,可我想以後,咱們還是分清楚一點的好。”
封倫咬了咬牙,換了一副表情:“那麼,就算朋友吧,虞侍郎,您是當今至尊面前的紅人,至尊對您也是言聽計從,只要您一句話,封某也不至於還要出使那勿吉苦寒危險之地。您若是幫了封某這次,那封某此後願意做牛做馬。以報使君的大恩大德!”
虞世基的嘴角勾了勾:“封舍人,何至於此啊。虞某以為,這可正是閣下向至尊表達你的忠心,為國盡力的舉動呢,您是世家子,既食君祿。當為君分憂才是,這個時候出使勿吉,雖然辛苦了點,但一旦成功,則可拉攏勿吉,契丹各部,斷高句麗一臂,其意義不下於漢之張騫通月氏,班固鎮西域。青史留名,在此一舉啊!怎麼在你這嘴裡,搞得好像是壯士一去不復返呢?”
封倫心中一萬頭草泥馬跑過,暗罵道,奶奶個熊,虞世基你這狗東西,這會兒開始玩卸磨殺驢,跟老子講起這些狗屁不通的大道理了。老子日你家先人十八代闆闆!可是他的臉上,卻擺出更加恭順的表情:“虞侍郎的這些話。這些道理,封某自然是知道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