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雙兒呢。有這個例子在,就算裴蘊和虞世基回過神來,想要進諫,也肯定不敢了。”
裴世矩長嘆一口氣:“蕭後的想法果然深遠,也難怪行滿這樣推崇你,說你才是女中豪傑,蕭家的頂樑柱呢。”
蕭後勾了勾嘴角,眼神中閃過一絲落魄的神色:“現在我和他都過得不算好,他在中原也是陷入苦戰,至於我,已經算是為了蕭梁的復國,盡了最後的努力了。現在的我,不知道算是楊廣的妻子,還是蕭梁的宗室。”
裴世矩咬了咬牙:“兵變在即,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趁機逃走?”
蕭後苦笑道:“逃走?現在還怎麼逃?滿城都是驍果軍,這時候他們既然決定謀反,就一定不會讓我們有逃跑的機會。再說了,我們一個女子,一個文人,就算逃出城,又能去哪裡?裴尚書,你放心吧,宇文化及和驍果軍如果兵變,會殺楊廣,但不會殺你我,他們還會立個傀儡,然後帶著驍果軍回關中。”
裴世矩點了點頭:“那這個傀儡,會是誰?楊柬嗎?”
蕭後的眼皮跳了跳:“不會的,他們不會留楊廣的子孫,我想,這個傀儡,不是蜀王楊秀,就是秦王楊俊的兩個兒子,秦王楊浩或者是濟北候楊湛。”
裴世矩長舒了一口氣:“楊廣這一次真的逃不掉了嗎?他在宮中還是有些忠於他的人吧。還有來護兒和陳稜的江南部隊,也應該是忠於他的。”
蕭後冷冷地說道:“這些江南部隊,全都是駐在城外,遠水救不了近火,而宮中的宿衛部隊不過幾千人,又怎麼敵得過幾萬如狼似虎的驍果軍呢?這回,連老天爺都救不了楊廣了。”
裴世矩咬了咬牙:“那你的兒子和孫子呢,你就不想保全他們了嗎?”
蕭後的眼中流下了兩道淚水:“自從我選擇了為蕭梁復國的這條路後,我的兒子,孫子,就是我的敵人了,他們姓楊,註定是我們蕭氏不共戴天的死敵。我不配作一個母親,祖母,但我們蕭家就算只剩下一個女人,也一定要恢復我們的國家。”說到這裡,多年來的委屈和不忍,終於再也不可遏制,這個演了一輩子戲的女人,開始放聲大哭大笑,哭笑之聲在空蕩蕩的大殿裡來回迴盪著,裴世矩眉頭緊鎖,看著蕭後這樣地放縱自己的感情,不知所措。
虞世基在宮城內的政事堂裡來回踱著步,他的眉頭深鎖,手裡拿著一卷裴蘊剛剛給他的絹帛,上面寫著驍果軍逆謀作亂之事。他的弟弟虞世南站在一邊,同樣一臉焦急之色,而封倫則是負手而立,神色輕鬆。
終於,虞世基停下了腳步,喃喃地說道:“這麼多訊息說驍果軍要作亂,應該不是假的吧,你們說,我是不是應該去面聖呢?”
虞世南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大哥,現在情況緊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虞世基勾了勾嘴角,看向了封倫:“封郎,你怎麼看?”
封倫微微一笑:“剛才我來的時候,看到從聖上的寢宮那裡抬出了一具宮女的屍體,說是一大早就跑去跟聖上亂嚼舌頭,說什麼驍果軍要反。結果給陛下直接下令杖斃了。”
虞世南吃驚地張大了嘴:“什麼,連這個宮女都知道驍果軍要反的訊息了?”
封倫點了點頭:“可見這根本是無稽之談,世上的謀反,逆謀,都是越細越好,萬萬不可走漏風聲,而這驍果軍要反的訊息,卻是鋪天蓋地,這一兩天集中出現,這可能嗎?他們如果真的要謀反,會讓一個宮女都知道此事?”
虞世基緊皺的眉頭鬆了開來,笑道:“那封郎以為這次是什麼原因,這個謠言滿天飛呢?”
封倫微微一笑:“想來是那來護兒和陳稜,看到驍果軍逃亡不斷,想要趁機掌兵,才製造的這種流言吧。哼,跟那王世充一樣,這些個武將,都想著在這亂世之中增加自己的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