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造反嗎?”
這些新兵們一個個給嚇得面如土色,連忙閉上了嘴,王世充的神色稍緩,說道:“姑念爾等愚鈍,不知者不罪,這回就算了,但下次若是再敢這樣胡說八道,那軍法無情,休怪本帥翻臉不認人!”
一邊的魏徵也湊上來說道:“眾軍聽令,在軍中,叫大帥威武可以,但不許叫萬歲,只有當天子親臨軍營時,才能叫萬歲,明白了嗎?!”
臺下的三萬人齊聲喊道:“諾!”
王世充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好了,今天的訓誡,就到此為止,從今天開始,我們要用三個月的時候,教爾等眾軍陣法,佇列,這三個月的訓練,會讓你們掉一層皮,但這是值得的,只有在本帥這裡多流汗,到了戰場上,才會少流血!”
“你們所有人現在的佇列,都是按你們的鄉村所排的,現在開始,你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測試你們的力量,速度,以這個基本測試,來分配你們的兵種,讓你們當排槊手,弓箭手,弩手,刀斧手,還是輜重奇兵,這些,全看你們的測試了。”
“還有,軍中的軍規制度,什麼十七禁令五十四斬,也從今天開始,由你們分組後的新隊正們告訴你們,現在,本帥只說一條,就是我們右武衛江淮軍團,首要的一點,就是服從上官的命令,不許有任何的置疑和拒絕,違者,斬!對你們普通軍士來說,各隊的隊正,隊副,就是上官,明白了嗎?!”
所有軍士們都大聲喊道:“諾!”
王世充訓完了話,很滿意地看著臺下的數萬軍隊,在各自的隊正們的帶領下,開始有秩序地散向四面八方的幾十塊空場地,進行各種體能的測試了。魏徵搖了搖頭,說道:“主公,讓他們就這樣分兵,不太合適吧,有些人可能沒有吃飽,或者是力氣不足,現在就測試分兵,恐怕會誤分出不少人吧。”
王世充嘆了口氣,說道:“按標準的練兵之法,確實是應該等士兵們完成基本的佇列訓練之後,一個月後再進行分組的。但我們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剛才我跟他們說,要三個月的訓練,實際上根本沒有這時間。”
“江南的情況在迅速地惡化,吐萬緒和魚俱羅被召回之後,他們的軍隊也都撤回了江都一帶。本來被擊敗向浙江一帶撤退的叛軍,又捲土重來了,一個月內,就能攻下建康和丹陽。”
“我跟楊廣誇下了海口,一個月內就要過江,所以,根本沒有時間完整訓練,只能象現在這樣,練個隊形,會排槊,舉盾,射箭之後就出徵了,在戰場上邊打邊練。”
魏徵睜大了眼睛:“什麼?只練一個月?這怎麼行呢,一個月下來,我估計他們連佇列也不能練好,陣形也沒法布,這樣的軍隊,如何作戰?”
王世充的眼中冷芒一閃:“可是叛軍也同樣沒有訓練,全是一幫烏合之眾,烏合對烏合,就看誰的統兵能力更強了,我這裡至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是團灰,我也能捏成一團泥巴,初步成形!”
魏徵勾了勾嘴角,說道:“可是完全靠這些新兵上陣,未免風險太大,要不,把那些魚俱羅和吐萬緒留下的數萬江都守衛部隊給帶過去,現在領兵的不是因為上次李密的逃亡事件而受罰的陳稜嘛,也算是主公的老部下了,讓他幫忙,他肯定願意的。”
王世充搖了搖頭:“不,玄成,你別忘了,這次我們的目的,可不止是平叛,更重要的,是在江淮一帶建立自己的私人軍隊,帶陳稜去,到時候他的那些精兵猛將肯定打主力,我們的兵就永遠也打不出來,練不出來。再說了,有我們的這一千多家丁部曲,還有我們平時散在各地,當商團護衛的兩千多人混雜其中,還有雄信帶著五百精騎,怎麼也不會輸的。”
魏徵嘆了口氣:“可要是我們的損失太大,難以為繼,或者說出師不利,打幾個敗仗,又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