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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年齡稍長一點的官員搖了搖頭:“還不是給現在的盜匪們鬧的,元郡守文官出身,並不是太熟悉軍事,現在面對著齊郡內外這幾十股大大小小的盜匪,實在是無能為力,光一個長白山的王薄,就幾次打退了朝廷的討伐軍了,這會兒大軍都在涿郡集結,若是我們這裡的盜匪一直不得平息,那元郡守的位子,只怕是坐不了多久啦。”
另一個品階稍高,穿著六品青色官服的官員回頭微微一笑:“二位有所不知吧,這次來我們齊郡的郡丞,可是一員虎將呢,當年平南陳,徵南蠻,北擊突厥,攻滅楊諒,可以說是南征北戰,威名赫赫,只要他來了,那就是十個王薄,也不在話下,只有等死的份兒了!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大隋左武衛虎賁郎將,張須陀!”(未完待續。。)
第九百四十九章 元文都的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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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文都穿著一身大紅的官袍,站在整個隊伍的最前面,他的耳朵很靈,這是他與生俱來的特殊技能,即使是在這嘈雜的街市上,仍然能把後面隔了數十步的那幾個綠衣文吏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袍袖裡的兩隻手已經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骨節捏得格格作響,就象他恨不得把那幾個屬下給捏死。
可是現在,元文都卻仍然只能站如松,杵在整個隊伍的最前方,在這滿天飄舞著的飛雪中,默默地守候著張須陀,無論如何,這是他能等到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從九品羽騎尉奮鬥到這正四品的齊郡郡守,他用了二十五年,在世家子中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能不能拼上紫袍,進入帝國的核心領導層,就看這一錘子買賣了。
元文都想起這惡夢般的一年,本來以為齊魯之地,人傑地靈,多年來相安無事,此地物富民豐,只要在這裡當個三年郡守,絕對可以拿出一份在全國能排進前五,不,應該是前三的政績,所以本來已經升到兵部侍郎的他,託了無數關係,走了太多的路子,才終於撈到了這個齊郡郡守的肥缺,可想不到自己剛剛上任,齊地就開始亂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好象也就是自己新官上任沒三個月的時候,那個該死的王薄,自號知世郎,就跑到了長白山(在今天的山東,不是吉林的那個長白山)上。嘯聚山林。本來山東自古出響馬。雖然大隋建國以來。這種盜匪成群的情況已經好了許多,但仍然在一些邊遠山區有一些強人響馬,但這些人沒有一夥敢公然打出旗號的,以大隋的強悍,這些幾百上千人級別的小股盜匪,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可這個王薄實在是不簡單,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僅不隱瞞自己的蹤跡。反而作了一系列的“無向遼東浪死歌”,盡是用些蠱惑人心的歌詞,挑動百姓們對大隋的仇恨,說什麼將軍立功有封賞,我輩獨何死蒿萊,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還整得一套一套的,朗朗上口,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居然就有上萬民眾上了長白山,去投奔王薄了。
元文都想到這裡。狠狠地一拍自己的大腿,恨自己對這個王薄不夠重視,只以為他是一般的嘯聚山林的盜匪,開始只派了一千軍士,在步兵校尉彭當的率領下前去圍剿,結果在林海茫茫的長白山上,彭當和他的一千手下片甲不還,而王薄一戰成名,旬日之內,投奔他的百姓不下三萬,完全在長白山站住了腳跟。
福無雙降,禍不單行,王薄起事之後,豆子坑的格謙也跟著他豎起了杆子,拉起了隊伍,這兩支賊寇彷彿早有默契,相互策應掩護,屢次打破官軍的圍剿,山東本就是北齊重地,深為隋朝中央所忌憚,多年來從不設府兵,只在齊郡歷城一帶有一萬多的常駐軍負責彈壓,幾個大敗仗一打,這支部隊損失過半,連領軍的鷹揚郎將唐小方也戰死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