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晚輩讀書學成回來之後,曾找機會秘密拜訪過東宮。跟楊勇明說起柴孝和之事,並提出把柴孝和的母親贖出來。”
“楊勇一見事情敗露。而晚輩的態度又如此誠懇,給足了他面子,於是也順水推舟作了個人情,把柴母送到了晚輩的府上,從此以後,柴孝和就對晚輩死心踏地了。”
楊玄感聽完這整個故事,長吁了一口氣,嘆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賢弟真是用心了。”
楊素聽到這裡,一直緊繃著的臉舒緩了開來,而眉頭緊緊擰著的的那個川字也解開了,他嘆了口氣,道:“賢侄真是用心,對一個明知是奸細的人也能如此以誠相待。”
李密正色道:“這也算是我們李家家傳的一條祖訓了,要想培養世代為自己效忠的手下,就一定要以誠待人,他們從事的是見不得光的地下工作,一般來說是不可能象正常人那樣封官賞爵,光宗耀祖的,所以對他們個人好點,對他們家人好點,哪怕是很小的恩惠,也能讓他們感恩戴德了。”
楊素聽了以後半晌不說話,最後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嘆道:“蒲山郡公見識不凡,我不及也,看來我們楊家以後也應該記住這話。玄感,為父快要被你們說動了,這次如果你去宋州也能成功地建立自己的情報勢力,為父就徹底認輸,提前退隱,讓你來接管整個楊家。”
楊玄感原本以為楊素是說玩笑話,正想笑著回答,但一看楊素的表情異常嚴肅,不似作偽,馬上意識到父親這回是認真的,忙道:“父親,萬萬不可,家有家規,怎麼可以‥‥”
楊玄感還沒說完,楊素便舉手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道:“不是這個原因,玄感,你聽我說完,時代不一樣了,為父在你這年紀時,身在亂世,人心喪亂,沒有人會真正地以誠待人,都想著靠出賣別人出賣朋友來為自己鋪路,就好比前一陣出賣了元胄的那個丘和,而現在天下已安,人心也會變得和那時不一樣。”
“玄感,你們去宋州,一定要分清楚人心,要明白哪些人是可以真正託以性命的,哪些人不行。捅你最狠的往往是你最信任的人,這點切記,如果你能證明自己的成功,那由你來接管整個楊家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包括以後跟唐國公家是否聯姻,都由你來決定。”
“但是,如果你失敗了,在宋州非但不能自立,反而惹出事情,禍及全家,那你就應該負自己該負的責任,這也是你作為一個男人應該做的,明白嗎?”
楊玄感直起了身,認真地點了點頭,道:“玄感謹記。”而李密則神情一變,只是一閃而過,轉瞬間又恢復了平常的鎮定。
楊素站起了身,看了一眼李密和楊玄感,道:“你的傷還沒完全好,先休息兩天吧,三天後好得差不多了就和那柴紹一起上路,上任的詔書和官憑都在柴紹那裡,為父這幾天要趕回洛陽督造顯仁宮,事情比較多,到時候就不專門送你上路了。”說完後楊素便徑自走出了房間。
李密聽著楊素遠遠消逝的腳步聲,嘆道:“越國公對大哥可真是寄予厚望,大哥,你千萬別胡思亂想。這時候跟你保持一定距離是為了家族著想。不是他不看重你了。相反,他現在已經快要被你的見解說動了。”
楊玄感點了點頭:“這個我自然明白,密弟,這麼說你也是支援我的想法嗎?”
李密搖了搖頭,道:“剛才是因為在越國公面前,我才會那樣說,因為前面大哥已經提到你的這個世子地位有可能不保了,這種時候我當然要全力挺你。所以我才會說了那個柴孝和的故事。”
楊玄感訝道:“難道這個事情上你說的不是事實嗎?”
李密一聲輕嘆:“我剛才所說的當然是事實,但有個前提我忽略了,那就是柴孝和本就是良善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