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家得逞,想放水,從我的屍體上過!”
封倫嘴角勾了勾,正要開口,卻只聽一聲破空聲響過,夫容姐姐的身上,很快就釘上了一枝長杆狼牙箭,他的臉色大變,扭過了頭,卻只見到乙支文德的臉上掛著一絲邪惡的笑容,而手中持著的一張大弓,弓弦還在震動不已。
夫容姐姐的嘴角邊流下了一行鮮血,喃喃地說道:“封倫,你,你不是人,你看看你找來的,是,是什麼畜生!”
封倫突然反應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乙支文德的領口,大吼道:“你瘋了嗎?她是我老婆!”
乙支文德冷冷地看著封倫,一字一頓地說道:“她是擋在我們前面的敵人,封倫,如果你得到了天下,還怕沒有女人嗎?一個要成大事的男人,怎麼可以兒女情長!”
封倫咬牙切齒地大叫道:“不,這個女人不一樣,她,她對我忠心耿耿,她無數次地幫過我,她救過我的命,沒有她,沒有我的今天,她跟我是患難夫妻,我不能,我不能這樣對她!”
乙支文德哈哈一笑,一把推開封倫,說道:“好啊,你要救她,那水也不用放了,封倫,我跟你合作就是看中了你的狠,比王世充更狠,更邪,所以我們才是同類人,沒想到,你還是這樣一個婆婆媽媽的軟蛋,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說著,一揮手,身後的幾十名高句麗衛士紛紛舉起了大弓,十餘名封倫的護衛大叫著:“保護夫人!”他們紛紛撲上前去,想要攻擊這些高句麗人,可是這些高句麗弓箭手的數量上佔了絕對的優勢,封倫的護衛們都因為剛才開閘放水,沒有穿甲,這會兒在幾十步的距離上給一頓弓箭攢射,紛紛倒下,只有兩個人紛紛地撲到了夫容姐姐的身上,為其當了人肉盾牌,直到給射得背心上箭矢如麻,才緩緩地倒下。
夫容姐姐淚流滿面,對著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封倫吼道:“封倫,你這個軟弱而愚蠢的混蛋,看看你做的事吧,引狼入室,你以為這個高句麗人會遵守跟你的承諾嗎?你以為一塊齊魯之地能滿足他的野心嗎?你幫他毀滅天下的世家與棟樑,你拿什麼來抵擋這些高句麗入侵者?你若還有一點人性和良知,就千萬不要跟他同流合汙!”
她的話音未落,又是一箭穿過,這一枝直接射穿了她的右胸,直透背心而出,正是那乙支文德所發,他的眼中殺氣騰騰:“你的話太多了,上路吧!”
緊接著,幾十枝弓箭紛紛射出,頓時就把這個皮粗肉厚的女野人給射成了刺蝟,她的眼睛還在直勾勾地看著封倫,身體在緩緩地跪下,手卻仍然抓著那千斤大閘的繩索,片刻不放。
封倫在地上已經泣不成聲,直到現在,這個腹黑天才才知道,自己這一次錯的有多厲害,但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所有的護衛都給這乙支文德消滅,他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呢?
乙支文德冷冷地對著手下們說道:“去,把這個女人身上的繩索給解開,別讓她繼續妨礙我們!”
他的話音未落,只聽到身後的山道那裡響起一個雷鳴般的聲音:“狗賊,拿命來!”
乙支文德和封倫同時臉色大變,扭過頭去,只見楊玄感的雙眼盡赤,赤著上身,肩頭的一道長長的,寸餘深的傷痕,正在向外滲著血,他的手中抄著一顆流星錘,對著這些高句麗人,怒目而視,一股沖天的殺氣,在他的周身上下流淌!而他身後的幾十名持刀的部曲們,個個都是精赤上身,水滴佈滿周身上下,也個個殺氣沖天,雙眼血紅,步步而前。
乙支文德吃驚地張大了嘴:“楊,楊玄感,怎麼,怎麼會是你?!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明明,明明看到你淹在水中了!”
楊玄感一步一步地向前,臉上的肌肉都在跳動著:“若不是阿寧舍了命把我的柴紹推上了岸,我們這會兒已經盡成水底亡魂!乙支文德,封倫,你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