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現在只有萬餘守軍,但如果我們兩家真的攻擊,王世充一定會盡起東都之兵來援,到時候以你這兩萬餘軍隊的力量,根本無法守住,這就會成為我們大梁和王世充的全面戰爭了,我們等於是為你們火中取栗,大大的不值當。”
李孝恭冷笑道:“你們自己也說,王世充是頭號敵人,現在他已經兩邊壓向了你們,遲早必有一戰,我們大唐現在還可以出兵助你,要是再遲點,哼哼,可就難說了。”
岑文字微微一笑:“這樣吧,如果唐皇有出兵之心,肯這個時候讓秦王掛帥,領雄兵二十萬南下,那我大梁一定也出兵配合,怎麼樣,河間王,你能保證嗎?”
李孝恭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半晌,他才勾了勾嘴角,冷冷地說道:“這是事關全國的重大軍事,我沒有這個許可權來決定,只有陛下才可以定奪。而且,秦王的兵馬,只怕是要和竇建德去爭奪山東之地的,這個時候,不太可能直接出武關南下。”
岑文字點了點頭:“既然連大王都知道,南陽並不是大唐現在的主要戰略方向,就不用提出這種提議了,連你們都做不到,我們更不可能做。不過,我們的敵人都是王世充,這回我來這裡,就是為你們解決麻煩而來的。”
李孝恭冷冷地說道:“你能解決什麼麻煩?我們大唐能有什麼麻煩?”
岑文字正色道:“大唐的麻煩,就是在南邊與王世充全面為敵的同時,又在東邊多了竇建德這個強敵,如果兩面作戰,就沒有必勝的把握了,雖然秦王神勇無敵,關隴世家和關中府兵也是所向無前,但是你們的對手同樣是亂世中一路殺到現在的強大勢力,以一對二,殊為不易啊。”
李孝恭咬了咬牙:“你們大梁不出兵幫我們合擊王世充,又能解決什麼麻煩?”
岑文字微微一笑:“我奉了我家聖上的御令,這回要出使大唐,竇夏,為勸兩家罷兵休好,盡一份薄力。”
李孝恭雙眼圓睜,一下子身子前傾:“什麼,你有辦法勸兩家罷兵休好?兩邊憑什麼聽你的?”
岑文字笑道:“只要我見了唐皇和夏王,自然有辦法說服他們,只是現在需要大王派兵護送我回關中見唐皇才是。現在南陽盆地已經落入了王世充的手中,漢中也是吐蕃人的地盤了,大王這兩萬兵馬孤懸於外,進不能進,守亦無糧,只怕不趁這時候退回關中,不出半年,就要為人所滅了。”
李孝恭的雙眼中光芒閃閃,顯然是在考慮得失。
岑文字正色道:“現在大王如果趁著王世充的守軍不多,佯攻南陽,他們一定會縮回襄陽,宛城這些中心城市,讓開通道,大王可以趁王世充大軍來援之前,迅速地入武關退回關中,如果拖的時間越長,大唐和竇夏一旦全面開戰,就不可收拾了,外臣言盡於此,還請大王三思。”
李孝恭咬了咬牙,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堅毅的神色,正色道:“傳我將令,全軍即刻清點軍械糧草,明晨開拔,咱們佯攻襄陽,實回關中!”
帳內眾將全都喜形於色,齊聲應諾,這些關中將士們也出來有兩年多沒回家了,這回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李孝恭看向了岑文字,沉聲道:“岑中書,你最好在這一路上好好準備,我倒要看看,你這條舌頭,是如何能讓陛下滿意的。”
第二千四百四十一章 李靖自立?(5更)
江陵,鳳儀殿。
蕭銑的面色陰沉,坐在龍椅之上,在他的面前,剛剛從嶺南得勝而歸的前南梁尚書右丞,荊州貴族劉子澹的曾孫劉洎,換了一身紫袍,垂首而立。
劉洎也只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白麵文人,留得一把漂亮的長髯,頭髮梳得整整齊齊,衣服上繡著金線,一塵不染,就這樣安靜地站著,任誰看到,也不會相信這不僅是一個優秀的文官,更是一位提幾萬雄兵,幾個月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