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步的這兩個距離,幾乎成了兩條屍體所組成的死亡線列,而這中間的這二三十步的瓦崗軍弓箭手和攻城輕步兵,卻早已經肝膽俱裂,哪還顧得上再攻城,紛紛扔下了手中的雲梯,抱頭鼠躥,沒命地就往後逃去。
房彥藻的嘴大大地張著,幾乎合不攏了,他沒有料到,城頭居然還有如此強大的防禦力量,幾乎就是一瞬間,自己這裡就折了兩千多人,他大吼道:“不要亂,不要亂,重整,重整佇列,重灌步兵給我穩住陣線,不要前進,徐徐後退!”
王世充微笑著看著瓦崗軍的攻城部隊在城牆外一兩百步的地方亂成一團,潰兵們和上前的重灌鐵甲兵們撞成一團,混亂不堪,他點了點頭,站起身,沉聲道:“開啟城門,讓費青奴突擊!”(未完待續。)
第二千一百二十九章 青奴衝陣
吊橋猛地放下,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之上,然後又高高地彈起,再落下,因為,吊橋不是給透過鎖鏈放下的,而是直接由幾個大斧力士砍斷了鎖鏈,算是砸下。隨著這重重的吊橋砸下,掀起陣陣塵土,甚至把在護城溝另一側的幾具瓦崗軍屍體,也給砸成了肉泥。
城門猛地開啟,費青奴全身重甲,手持巨斧,一馬當先地殺出,他的臉上戴著惡鬼面當,鮮紅的盔纓在頭頂上,如同火焰一般閃耀,跳動,而大斧之上,閃動著的寒光,一如他那炯炯有神的雙眼之中透出的沖天殺氣,懾人心魂!
在費青奴的身後,是潮水般的騎兵湧出,聲勢浩大,儘管他這裡只有一千騎,但是加上從馬的衝擊,甲騎俱裝的戰馬,鐵蹄踏過吊橋的木板和土地時,踩過地上的瓦崗軍屍體時的那種“咔咔咔”“奪奪奪”地巨大響聲,來回共鳴,震天動地,瓦崗軍正在後撤將士,本能地扭過頭,人人色變。
房彥藻瞪大了眼睛,驚得說不出話來,直到費青奴追上了兩個落在後面,跑得最慢的輕裝步兵,大斧一揮,這兩個可憐的傢伙就給生生砍成了四段,血淋淋的上半截直飛了出去,腸子和內臟開始嘩啦啦地往下掉,而腰部以下的兩條腿還在無力地向前奔跑著。
費青奴哈哈一笑,甚至都不停頓下來,一個飛起的半截屍體正好落在了他的右前方,他的大斧倒轉,猛地一揮,就象打棒球一樣,這具幾十斤重的屍塊,給打得直飛出去,足有十餘步遠,正好又砸倒了在前面逃跑的幾名瓦崗軍士兵,這些人向前一撲,摔了個嘴啃泥,還來不及掙扎著起身,費青奴的鐵蹄就狠狠地踏上了他們的後背,直接把內臟和背骨踩了個粉碎,連叫都來不及叫一聲,就這麼死去了。
緊跟著費青奴的千餘騎,也是伴隨著漫天的煙塵,狠狠地撞進了正在向後潰逃的幾千名瓦崗軍士的陣形之中,這些騎兵們沒有用尋常的騎槊與馬刀,而是掄起了那種胳膊粗的鐵棒,對著人就是一通亂砸。
戰馬高速衝擊時的巨大動力,加上沉重的鐵棒,再加上這些彪形大漢們的強大力量,幾乎是砸到就飛,連人帶甲百十斤重的瓦崗軍士們,給這些鐵棒擊中後背就成了空中飛人,給打中腦袋就象打碎了一個西瓜,場面恐怖如斯。
也就是一個衝擊,剛才還在回逃的四千多瓦崗軍士們,就給衝倒了一半多,倒地的人給馬蹄踐踏,死狀慘不忍睹,而活著的軍士們有些明白過來了,不少人放棄了逃跑,轉過身想要戰鬥,但是他們手上又短又輕的刀劍,盾牌,又怎麼能和全力衝刺的騎兵對抗,往往連馬都砍不到,就給一棍斃命,就連一些肝膽俱裂,跪地請降的傢伙,也給殺紅了眼的隋軍騎兵們衝上,馬踏棍擊,慘叫著倒下。
房彥藻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厲聲吼道:“反擊,快反擊,重灌步兵馬上列陣,千萬不能讓隋狗騎兵衝起來啊!”
隨著他的命令下達,剛才還在徐徐後退的瓦崗軍重灌士兵們,紛紛放下長槊,支起盾牌,前方的戰士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