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雖然這萬餘鐵騎殺到,可是沒有一個步兵,這究竟是先頭部隊的冒進,還是衛玄的有意為之,現在還不好說啊。若是上官政貪功獨進,那可就麻煩了。”
樊子蓋的臉色一變:“什麼?貪功冒進?王將軍。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要說幾百人的先頭部隊貪功冒進。還有可能,可這畢竟是上萬鐵騎啊,怎麼看都是關隴部隊的騎兵主力了,騎兵在這裡,步兵還會遠嗎?”
王世充冷冷地說道:“要命的地方就在這裡,從時間上來算,衛玄集中關隴的兵力要十五天以上,出兵走函穀道,騎兵可以一兩天就透過,可步兵就算棄了輜重大車,也要走上七八天,然後再集結,南下,至少要一個多月的時間,可現在只是剛剛過了一個月,他們的騎兵就出現在洛陽城北,樊大帥,您覺得步兵也有這麼快的行軍速度嗎?”
樊子蓋的臉色陰沉,搖了搖頭:“確實太快了點。”
王世充繼續說道:“而且凡陣戰,步騎結合的軍隊,往往以步兵為中堅,騎兵掩護兩翼,就算要騎兵在前軍突擊,後面也會跟進大批步兵,可是看看上官政,他幾乎是純騎兵部隊,沒有一個步兵,從他列陣的空間看,兩翼突擊陣型,而中央是以線列保證陣型的厚度,這顯然是沒有步兵的純騎陣打法,以中央的騎兵為中堅。”
樊子蓋繼續點了點頭:“不錯,確實如此,而且,而且他佈陣的空間很小,後衛騎兵幾乎是剛剛排到氓山的山道,這顯然不會給後面的步兵留出空間。王將軍,你說的對,看起來確實是冒進的單獨純騎兵部隊,後面並無步兵跟進。”
說到這裡,樊子蓋的神色一變:“衛玄出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讓純騎兵打頭陣呢?這可是兵家大忌啊。”
王世充的眼中綠芒一閃,繼續說道:“這還不是最奇怪的事情,最奇怪的,是楊玄感的佈陣,樊大帥,你沒有發現嗎,楊玄感早早地就率了全軍的騎兵出陣,就列在大營之後,似乎是早早地準備伏擊上官政呢,前些天攻城的時候,他有哪次是這樣把騎兵全拉出來過?”
樊子蓋的虎軀一震,失聲道:“王將軍,你的意思是,這是楊玄感的陰謀,他早就佈下了圈套?”
王世充沉重地點了點頭:“雖然末將不想承認,但事實恐怕就是如此,不然,無法解釋這麼多的巧合,上官政為人,雖然悍勇,但是浮躁衝動,我以前在楊素手下時,深知其個性,他若是想要搶功,想偷襲楊玄感,那就會在大軍未到的情況下,親自從氓山出擊,他以為可以瞞過楊玄感,可是看起來,楊玄感對他的動向早已經掌握,所以才會如此佈置,看起來,上官政是凶多吉少了!”
元文都的眼中寒芒一閃:“既然這樣,我們更要開城出擊了,不管怎麼說,也得救下上官將軍啊。哪怕接應他們幾千鐵騎進城,也是好事。”
王世充擺了擺手:“那洛北平原和這裡隔了二十里以上,中間還有楊玄感的大營和兩萬步兵,怎麼可能衝得過去?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擂鼓助陣,然後,在這城頭上祈禱天佑我大隋,天佑上官將軍了!”
樊子蓋狠狠地咬了咬牙,沉聲道:“傳令,把全城所有的戰鼓都集中到這上春門城樓,讓力士狠命地擺,我要讓二十里外的戰場之上,我軍的每個戰士,都聽到這戰鼓之聲!”
北風獵獵,戰旗飄飄,戰鼓震天,馬蹄頓地,擺開了陣勢的兩軍騎兵,已經在洛陽城北二十里處的洛北平原之上,作好了衝擊的準備,上官政的左翼由虎賁郎將桑顯和率領,右翼的領兵大將則是虎賁郎將王智辨,自己則居於中央的帥旗之下,全軍的馬槊已經高高舉起,掛在馬鉤之上,而前排的騎兵們,個個抄起弓箭,走著馬,不急不忙地向對方逼近。(未完待續。)
第一千四百一十七章 兩翼接戰(42更)
另一邊,楊玄感軍的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