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В�退悴淮砈耍 �
乙支承基滿臉慚色。退了下去,楊萬春平靜地說道:“那麼,末將以為,還是按大帥上次的戰法,即日拔營起兵,二十萬大軍穩步推進,向遼東城的方向移動,也不需要走太快,六七天內趕到既可。只要始終形成對遼東城下隋軍的威迫力就行。”
“若是隋軍他們集中兵力與我一戰,我們就迅速地退回鴨綠水南,若是他們分批撤軍,兵力不足,我們則慢慢地,遠遠地跟在後面,只以輕騎襲擾其後衛部隊,主力大軍則有兩天的距離。等到隋軍發生慌亂,潰逃的時候。則全軍壓上,必可大獲全勝,就算不能盡殲隋軍主力,也可以大敗其後衛部隊,讓其不敢再對我高句麗,生出輕視之心!”
乙支文德笑道:“楊將軍所言很對。不過你還是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隋軍這回斷後的將軍,他的素質決定了我軍的戰果能有多大。”
楊萬春有些意外,奇道:“大軍匆忙撤軍,軍心混亂。最後只要受到攻擊,必然各路隋軍都爭先恐後地潰逃,這是無數次的戰例所證明過了的,跟隋軍後衛的大將,關係不大吧。”
乙支文德擺了擺手,正色道:“楊廣這個好大喜功,昏庸無能的暴君,是絕對想不到藉著議和而撤軍的主意的,更不可能在撤軍之前還要如此示強,嚇得淵太祚不敢出城追擊,這樣的人,才是我們真正的勁敵!”
楊萬春的臉色微微一紅,拱手道:“末將失於考慮,胡言亂語,還請大帥責罰!”
乙支文德笑了笑,說道:“智者千慮,也有一失啊,楊將軍已經想到很多了,本帥又怎麼會責怪你呢?只是這個敵軍大將,一定也會安排好他們撤退的事情,甚至有可能留下精兵強將打伏擊,所以我軍一定要小心從事,不得已的話,寧可不要冒險,也不能中了敵軍的埋伏!”
楊萬春點了點頭,拱手道:“末將明白!”
乙支文德站起了身,沉聲道:“好了,現在本帥下令,即刻拔營起寨,二十萬大軍渡過鴨綠水,向遼東城緩步前行,乙支承基,你帶領所部三萬騎兵,和楊萬春楊將軍一起,秘密從南路繞過,經安市城,限五日內插到遼水一線。”
乙支承基奇道:“父帥,您不是說敵軍有準備的嗎,不可輕騎冒進,怎麼又讓孩兒領兵出敵之後呢?再說,五天時間,在遼水一帶的只怕還是隋軍的主力吧,不是後衛部隊。”
乙支文德的眼中冷芒一閃:“父帥當然知道這點,但隋軍這回真正的主力,是斷後的那些精銳部隊,先頭撤回的,反而不會是非常強的部隊,就算裝備很好,但人心思歸,一口氣跑了上千裡跑到了遼水時,只會想著趕緊過河,這個時候你們只要突然殺出,一定可以取得極大戰果,運氣好的話,還可以反過來向東衝殺,與我大軍合圍隋軍的後衛部隊,一口氣吃掉呢!”
乙支承基的臉上閃過一絲興奮的神色:“謹遵父帥帥令!”
乙支文德看向了楊萬春,笑道:“楊將軍,安市城是你的老家,你們可以在那裡取得補給,這次的行動,承基為主,你為副,但你可以多向承基建言,承基,你也要多聽楊將軍的建議,不得獨斷專行,明白了嗎?”
乙支承基看了楊萬春一眼,不情願地說道:“遵令!”
乙支文德長出了一口氣,眼中的神光一閃,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朗聲道:“各位,咱們在遼水再會!”
五天之後,遼東城頭,西城,淵太祚看著空空蕩蕩,早已經不復往日繁忙的隋軍大營,臉色陰沉,緊緊地按著城頭的垛口,若有所思。
他的二兒子淵蓋蘇武湊了過來,小聲地說道:“父帥,您在想什麼?隋軍已經有九天沒有攻城了,明天,就是我們約定的最後一天,咱們還要按約定的在城頭易幟,再開啟城門,送五千女子出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