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從來不拒絕。
他們幾個人平常就是這麼互相吐槽又情義相挺,誰作品賣得好,誰就多擔待些日常開支,所以,當大夥兒開玩笑地說他要飛黃騰達了,谷正牧並沒有感覺到揶揄或惡意,倒是為了共患難的兄弟認真地又做了些販售的商品。
夜裡,萬籟俱寂,他才能專注於自己想做的事。
俞箏,這名女子的名字與容貌,以及當天他話說得重了些的這件事,漸漸地淡出他的記憶。
所以,當他春節假期在花蓮的創意市集再度遇見俞箏時,簡直是目瞪口呆。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俞箏勉強睜大一雙泛滿血絲的眼。
這半個多月,她累壞了。
雖說谷正牧連讓她解說代理經銷計劃的機會都不給,但是她仍舊研究了相關的市場以及如何銷售,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日後做準備。
白天,她忙公事也忙這還未正式呈報給總經理的“私事”,晚上,她睡不著覺,徹夜抱著電話,虛心請教這類商品的國外通路商。
為走進他的生活,她更是上網查遍了全省各地的市集活動,點閱許多手作達人的部落格,漸漸瞭解了這群默默耕耘的手創工作者的辛苦與樂天。
她做足了功課,絲毫沒有輕忽與可有可無的心態,一旦踏出了第一步,沒有結果她是不會放棄的。
長時間睡眠不足的代價就是,一個清秀佳人短短几天,憔悴許多。
不過,她看谷正牧也沒好到哪裡去,鬍渣沒刮乾淨,頭髮已經長到可以扎個小馬尾,原本清瘦的身材,怎麼感覺牛仔褲更鬆了。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谷正牧問道。
印象中,這個女人總是精力旺盛,嘴巴一開就像機關槍掃射一般噼哩啪啦說個沒完,今天好像沒什麼元氣。
“原來,你還記得我原本長什麼樣子。”她該感到欣慰嗎?
第三次見面,他終於知道她是誰了。
“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市集還沒開始,他有時間好好打量她。“瘦得像竹竿,大嗓門,開口閉口就是錢、錢、錢,總之,沒什麼女人味又討人厭。”
他嘴巴很毒,希望毒到她從此消失,別再來煩他。
“觀察得還滿仔細的嘛……”她不怒反笑,走到攤位後面,逕自拉了張摺疊椅在他身旁坐下。
一個嚴重睡眠不足、累到極點,又開車開了幾個鐘頭的女人,是沒有力氣去在乎自己是否披頭散髮,走路有沒有外八字的。
今天俞箏沒再故作親切、強顏歡笑,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惹他嫌,因為她發現對付這個男人來軟的不行,硬的也沒用,最慘的是她念念不忘他的作品,在意他說的每句話,氣他氣得半死最後還是沒志氣的來找他了,這樣像中邪的她只好把自尊心拋一邊,死纏爛打了。
“你坐這裡幹麼?”谷正牧將椅子稍稍拉遠離些她。
“幫你賣。”她又沒有傳染病,躲那麼遠要死喔。
“不用你雞婆。”
“不然……你行嗎?”她冷冷地瞅他一眼,憑他那副橫眉豎眼的尊容,客人不是被嚇跑就是被氣死。
“我行不行跟你有什麼關係?”喝——這女人今天是來找碴的嗎?這種態度像是想跟他合作的樣子嗎?
“你行不行跟我的幸福是沒什麼關係……”她齜牙咧嘴說。
“喂,女人……”她這是性騷擾。
“不過,”她接著說:“看到你把時間浪費在這裡擺攤,我會心疼。”
“……”谷正牧聽了傻眼,這話說得也太……那個了,她沒事心疼他做什麼?
他們非親非故,個性也不對盤,他的話說得這麼絕了,難道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