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見了心中疑惑,猶豫了一瞬便又去取船篙。 哪知這隻怪物見陳正沒有追擊,居然又從水面跳出,掄著鐵棒,照著陳正的頭便砸了下來。 陳正心中苦笑,不知道這小小的河怪為何如此不識好歹,明明不是他的對手,卻又鍥而不捨的攻擊他。 這次陳正見鐵棒砸來,側身避過,單手抓住這河怪的一隻腿,掄圓了向河對岸拋去。 這一拋,可把河怪嚇得夠嗆,只見它眼神慌亂,丟了鐵棒,四肢在空中亂抓,看那樣子拼命想要躍進河裡一樣。 怎奈陳正力大,一瞬間這河怪便被他撇到了對岸。 這河怪在岸上掙扎了幾下便迅速變得乾癟,不一會便化作了一截黑色的木樁。 陳正心道怪事,便撐起船篙,片刻後便過了河。 到了對岸,陳正見之前的怪物嫣然已經和一截真正的木樁沒什麼兩樣了,他伸手抓起,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敲擊了幾下,傳來了“篤篤篤”的聲音。 陳正心下好奇,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便催動法力,將這木樁單獨收進了儲物戒內。 陳正看著地圖,與楊瑞琳繼續西行。 又行了幾日,地圖上顯示再經過一座黑風嶺便可至小須彌山脈,此時他們已經身處婆羅國境內。 陳正記得之前徐二狗提起過這個黑風嶺,聽說這裡不怎麼太平,沒準這裡就有修仙者的線索。 二人當晚經過一處郊野,發現一處大宅,名曰呂府,便尋思過去借宿一晚。 陳正上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吱呀”一聲,一個眼神迷茫的駝背老者開啟了大門。 “兩位有何貴幹呀?”老者聲音有些嘶啞。 “我兄妹二人路過此地,想在貴寶地借宿一宿。不知道老人家是否可以行個方便?” 陳正在路上已經和楊瑞琳說好,以兄妹相稱。 “借宿呀,小哥怎麼稱呼呀?” “小侄陳正,這是我妹妹陳瑞琳。” “哦,好好好,你們是哪裡人,要到哪裡去呀?” “我們來自大晉,圖瓦州,要到前面的靈吉鎮省親。今天晚了,想在貴府借宿一晚。” “大晉來的人呀,那可是稀客,你等一下,我去稟報一下老夫人。” 不一會,這位老者回來了。 “快進來吧,把駱駝放在左邊的馬廄,那裡有草料和水你們自己添點。老夫人說讓你們住下。” “謝謝老伯了,請問老伯怎麼稱呼?” “你叫我福伯就可以。” 福伯帶著陳正穿亭過堂,最後來到一間富麗堂皇的大廳,大廳正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屏風,屏風後面坐著一個老婦人,老婦人左右站著兩個丫鬟。 有屏風擋著,陳正二人看不見婦人長得什麼樣。 但是陳正憑藉氣息已經感覺到這婦人哪裡不對。 “好俊的妮子!”老婦人看見楊瑞琳誇讚道。 “謝老夫人誇獎。”楊瑞琳禮貌的回道。 “兩個娃娃都叫什麼名字呀?” “晚輩陳正,這是我妹妹陳瑞琳。” 接著,老婦人又家長裡短的問了一些話,陳正一一回答。 “你二人想必已經餓了吧?福伯,快去叫吳媽熱些吃的來。” 說罷,福伯便出了大廳。 不一會,福伯便帶著陳正去楊瑞琳去偏房吃飯。 路過一處寬闊的院子之時,陳正看到這院子中長了七棵粗大的鐵樹,每棵都有三人合圍那麼粗。這是陳正第一次見到這麼粗的鐵樹,便多看了幾眼。 他突然之間發現這幾棵鐵樹上,每棵樹都上都有細細的劃痕,像是被兵刃砍出的一樣。 再加上之前一直感覺到老婦人的氣息哪裡不對,但是他一時間也說不上來,他心下暗中警惕,知道這裡可能不太平。 陳正與楊瑞琳跟著福伯來到了一間偏房,這時一個老媽媽已經給他們準備好了兩碗羊湯,幾個白饃,兩個小菜。 陳正一直覺得這裡有些古怪,便不想吃這裡的東西。 楊瑞琳本來是仙道至尊的掌上明珠,這些凡人吃的粗食她是沒吃過的,近期流落到這裡,才在沙林鎮食了一點人間煙火。 她本來也不甚飢餓,也沒什麼胃口。 陳正便說道:“福伯,我兄妹二人是否可以拿回臥房去吃,我們現在還不是很餓。” “這樣啊,可以,老夫人已經給你們準備好客房了,你們帶著食物隨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