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文書,對魏大人說道:「都怪我一時失足,將千歲的文書弄得如此。」
魏大人道:「不過是意外,哪能怪常侍的?」
陳棋瑜道:「那魏大人在此候著,我再去找千歲討一封。但願別被他怪罪才好。」
「千歲爺寬宏大量,定會體諒的。」魏大人答道。
陳棋瑜又道:「可不是?可否有勞魏大人,先將駙馬放到這房裡,弄乾淨身體?」
魏大人面露難色,但陳棋瑜又說了幾句官威話施壓。魏大人心想又不是放人,只是換個房間,大概不會有大問題,他也不願為此開罪陳棋瑜,便答應下來。
等重新回到馬車裡,梁夫人才放聲哭了起來。
陳棋瑜聽的她大哭,便說道:你繼續哭,大聲一點,不過哭的時候要聽著我的每一句話。期間不要停。」
梁夫人知道陳棋瑜要用她的哭聲作掩蓋,因此便越發大哭起來。
陳棋瑜說:我在落水之前已拆了九千歲的信——你不要停,下面這句話會讓你更意外——他的決定是殺了你。」
梁夫人驚恐不已。
陳棋瑜又說:「他現在還沒殺駙馬,則是表示他決定秋後才將他處斬。目前他尚無性命之虞,倒是你……」
陳棋瑜頓了頓,繼續說:「如果你要活下來的話,恐怕計畫要有變。請你待會兒衝進去,要求九千歲將你的印綬歸還。」
梁夫人止住了哭聲,低低地說道:「要求歸還的理由是我不要一個殘廢的丈夫嗎?」
陳棋瑜愣了愣,才頷首。
梁夫人拭乾了眼淚,道:我本就打算要九千歲將我的印綬歸還。我確實不能要他了。」
陳棋瑜大受震動。
梁夫人繼續說:你看他那樣子,即使不殺他的頭,也沒多久可活。我與他縱然能相守,也不過是一陣的事,之後我無依無靠,要如何撫養孩子?」
說著,長公主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眼中盡是悲愴:我還有一個孩子要養活。」
陳棋瑜心中的震動過去,殘留心底的是一絲悲哀,然而他還是平靜地繼續說道:「到了手的東西,九千歲自然不會那麼容易放手,你直接去找他,他不但不會歸還,還可能會殺你。」
長公主道:「那我該如何?」
陳棋瑜默然一陣,才又開口。
是日,長公主闖入議事閣,嚇得眾人一陣大跳,倒是九千歲非常鎮定,問她所為何事。長公主悠悠道:「若不是嚴重的事,又怎麼敢勞煩各位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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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廳的一眾高官也自面面相覷。
長公主繼續道:「今日本宮一覺睡醒,發現府中的印綬已被盜取。不知此事算不算要緊?值不值各位大人關注?」
在場官員無不大驚失色。公主印綬被盜關係甚大。更何況公主還掌銅都。諸位自不知印綬的公主給了九千歲的。九千歲也不能說。
九千歲略一沉吟,笑道:「果是要緊事。」
「那便有勞諸位留心了。」長公主盈盈施禮。
諸位大人忙避席行禮道:「不敢當!」
千歲見他來了,便讓他坐下。柏末上了茶與果品,之後退下。
九千歲便喝起茶來,又問:「這茶可合意?」
陳棋瑜道:「千歲賜茶自是恩典。」
九千歲道:「不是說了私下就免了這一套。」
陳棋瑜便不做聲,默默拿了一個茶果吃。九千歲也只品茶不語。這尷尬的寧靜還是陳棋瑜打破的:「今日長公主見了駙馬之後便改了主意。」
「哦?她決計不要那廢人了?」九千歲問道。
「是。她認為還是肚中孩兒比較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