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七上八下,周身火燎一樣,*難當:不知道,他們又怎樣背地裡糟踏我和良秀呢!順眼朝良秀的位置看去。良秀正坐在靠窗的地方,手裡拿個鏡子,專心的摩著鼻子。透過薄薄陰雲照進來的清冽的陽光,拂在她的身上,起一層微茫柔和的光影——多麼神聖純潔啊!這樣的身體和靈魂豈是金成武可以比攀的?
歐陽崇忘情的走過去,府*子,問良秀:“你在做什麼呢?”
“摸痘痘啊!”良秀把手指拿開,鼻尖上果然有一點紅色,襯了她雪白滋膩的面板,像是皚皚雪原上的一朵紅梅,那樣*明麗。
“為什麼要‘摸’呢?”
“‘摸’到它害羞,它就會不見了啊!”良秀瞅著他吃吃的笑。
“那它為什麼還不躲起呢?哦!我知道了,它跟你一樣‘皮厚三尺三’哈!”
良秀蠻不講理,耍賴道:“我還能長呢!有本事你也長一顆試試!”
“抱應,居然長在鼻子上了。我詛咒它再長大些,那就成馬戲團的了。”
良秀靠在椅背上,從歐陽崇的角度,一順下眼去,便看到從她領圈裡露出一彎平坦*的面板,隨著勻柔的呼吸微微的起伏。登時,歐陽崇全身一陣酥軟,心裡纏mian一種奇妙的感覺……這當兒,遠恆的話像一股冷水注入頭腦中,歐陽崇一個激凌從迷醉中醒過來,自覺似乎所有人都在注視自已,低了頭,紅著臉,縮回到自已的座位上去了,心裡無限猜疑:良秀也許也知道我的心思了……。想到這,不禁侷促難受。
下午第三節課,本是年段的自習課,英語老師卻不請自來,叫了學習委員林靜儀抄了整整三黑板的習題,限期明天下午做完。頓時,班上哀鴻遍野,隔壁班也“唉”的一聲聲長嘆應和著。歐陽崇一看到“A、B、C、D”腦神經就繃得緊緊的,說句坦白話,雖然英語成績一直不壞,可是他到現在還弄不清向英語字母端的有幾個,更遑論什麼母音、子音了。只是懾於老子的壓力,一味的死背而已。
收拾書包,才剛要和離殤回去,良秀和遠恆爭先恐後的擁上來。原來,良秀第三節課忙著處理學生會的事務,遠恆偷溜到*場打籃球去了,都未曾抄得英語作業,此刻俱來向歐陽崇借。
本來,遠恆要向婉晴借的。無奈婉晴以先應承了水柔為由,婉言拒絕了。遠恆尚不死心,還要磨泡,白婉晴嚴正道:“扯淡,我已經先答應了水柔了,怎麼可以再給你呢?這是原則問題,你別再混帳了!”
遭了白婉晴一頓搶白後,他才訕訕的來找歐陽崇。歐陽崇本打算將自已的作業借給良秀,叫遠恆向離殤去借。離殤兩手一攤,道:“我看不懂那英文。”這下難辦,一邊是兄弟,道義上是要兩肋插刀的。一邊是自已心儀的女孩子,情感上要關照呵護。正在左打右算萬分為難之際,他看到遠恆臉上醞釀著的似笑非笑的怪異表情,恍然想起今早遠恆說的“謠言”,為了避嫌,歐陽崇只好硬著心腸道:“遠恆拿去吧,我的字太草了,你向婉晴她們借吧。”
看著良秀骨朵了嘴,微紅了臉,將本子*的遞還給了遠恆,剎那間從她眼中流出的失望、哀傷、難堪……令歐陽崇又虛又歉又愧,垂了頭不敢直視她。
良秀踽踽獨行在大街上,夕陽溫暖而頹廢的灑滿整條路面,在她身上也鍍了一圈落寞悽傷的輪廓。她撅著嘴,眼瞼上託著兩顆晶晶閃閃的淚珠兒。她一邊吸著精緻的小鼻子,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