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詢問。
李元吉側頭看了一眼杜伏威,有些意外的道:“我說的……”
杜伏威搖頭晃腦的道:“不夠貼切,應該改成老將不死,只會白髮。”
李元吉沒有回應杜伏威的話,而是盯著杜伏威道:“你怎麼會突然來見我呢?你之前不是一直躲著我嗎?”
自從高雅賢跟杜伏威‘接上頭’以後,杜伏威就一直躲著李元吉。
似乎是害怕兩個人來往太頻繁的話,會被人誤會,懷疑他們有什麼密謀,所以一直不在李元吉面前露臉。
杜伏威臉色一苦,哀聲道:“殿下救命啊!”
李元吉一愣,有些好笑的道:“你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喊什麼救命。”
杜伏威苦著臉道:“殿下應該知道內情,又何必挖苦我呢。”
李元吉左右瞧了一眼,找了個人少,切沒有多少太陽的陰涼處,對杜伏威道:“我們過去聊聊?”
杜伏威從善如流。
走到陰涼處的時候,杜伏威臉色難看的道:“殿下果然是慧眼如炬,那輔公祐有可能真的會出問題。”
李元吉‘大驚’,“你可別亂說,我可從沒有說過輔公祐會出問題。”
杜伏威哀求的道:“事到如今,殿下何必在裝傻充愣呢。那高雅賢雖然聰明,但是沒有殿下准許的話,絕對不會向我透露,輔公祐有可能會圖謀不軌。”
李元吉盯著杜伏威沒說話。
杜伏威又道:“在殿下面前,我也不藏著掖著。我一早就發現輔公祐野心勃勃,所以在我接到聖人召我入朝的旨意的時候,我就叮囑我那義子王雄誕,讓他要牢牢的攥緊手裡的兵馬,絕對不能給輔公祐一絲機會……”
李元吉不等杜伏威把話說完,就好奇的問,“你既然早就發現了輔公祐野心勃勃,為何不早早的除掉輔公祐呢?”
杜伏威苦笑著道:“我也想啊,可是我手底下,除了輔公祐,就沒人能總領東南道的政務。我要是除掉了輔公祐,我只要一離開東南道,那東南道的政務就沒人能處理了。
那樣的話,東南道還是會亂。”
提到這個,杜伏威心裡別提有多苦了。
他知道輔公祐心思不純,難以信任。
可他手底下除了輔公祐,就沒啥能人了,所以他不得不用。
李元吉沉吟著點點頭,大致能理解杜伏威的難處。
杜伏威的身份地位很尷尬,不僅不能讓東南道出現造反的聲音,還得維持著東南道不能亂。
東南道要是有造反的聲音,大唐的大軍會毫不猶豫的碾過去。
東南道要是亂了,大唐也會以此為藉口,收繳杜伏威所有的權柄。
所以杜伏威明知道輔公祐‘有毒’,還得用輔公祐。
就像是他,穿越之處,府上沒什麼能用的人,不得不用李思行這種有可能馴服不了的烈馬。
杜伏威見李元吉沒有再發問,又繼續道:“在洛陽城的時候,殿下透過高雅賢提醒過我,說輔公祐會有問題。
我也有點不放心,就派人回去密切的關注起了輔公祐的動向。
他們幾乎是每日給我傳一封信,可近些日子,他們的信斷了。”
杜伏威說到最後,臉上充滿了哀傷和憤怒。
他派遣回去的人,在他的地盤上,傳不出任何訊息了。
那就說明,他派遣回去的人,要麼是被人滅口了,要麼就是被人控制起來了。
無論是那一點,都意味著,東南道有變。
他馬上就要到長安城了,東南道要是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什麼變化,那他的人頭就要不保了。
李元吉瞭解清楚了杜伏威的情況以後,也就沒有再跟杜伏威藏著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