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大唐內部也可以這麼操作,可大唐內部都在世家豪門的注視下,一旦‘無主’的商人獲得的錢財過多,或者是有了身份上的晉升渠道,世家豪門的人肯定會去拉攏,或者打壓。
這樣,無論到最後發展到什麼地步,都等於是在給世家豪門輸血。
在新羅這麼操作就不一樣了,新羅天高皇帝遠的,世家豪門的人注視不到,一個兩個從新羅冒出來的太學生,也很難讓世家豪門的人警覺。
等到世家豪門的人發現新羅出來的太學生過多的時候,新羅的太學生,以及在新羅的商賈們,估計已經連成一片了。
到時候,世家豪門的人想對付他們,也沒有那麼容易。
畢竟,人家把根紮在新羅,世家豪門的人也不可能跑到新羅去打壓人家,或者收編人家。
新羅王金白淨會怕大唐,但絕對不會怕大唐的世家豪門。
畢竟,大唐有能力摧毀新羅,但世家豪門沒有。
世家豪門的人總不可能阻止一批兵馬去征討新羅吧?
那樣的話,不需要新羅出手,大唐就先出兵把他們都滅了。
畢竟,大唐對民間私人武裝有著嚴格的管束條例的,誰違反,誰就是想造反。
大唐可以名正言順的出兵剿滅。
這就是藉著新羅的地方為大唐培養人才的好處。
不僅把人才培養了,太學的名額也能賣好多錢。
可以說是人才和錢財雙收。
“王兄是不是太過看重錢財了?”
李道立想法倒是不多,只是單純的覺得李元吉是不是有點貪財了?
居然把太學的名額拿出來賣錢!
李元吉沒好氣的白了李道立一眼道:“我倒是想將太學的名額免費送給他們,問題是,你覺得他們敢要嗎?”
一個郡王當白手套,將太學的名額白送給賤籍,誰敢要?
那些商賈不嚇的連夜跑路那都算膽大了。
唯有將太學的名額當成一個商品,當成一種斂財的手段去兜售,那些商賈才能放心的收下。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
這是百姓們多年積累的自保的經驗,也是百姓們為自己設定的約束。
這個約束已經深深的扎進了很多人的血肉裡了,想破除根本不可能。
所以只能用這種比較功利的辦法去做。
李道立恍然大悟,慚愧道:“是臣弟疏忽了……”
李元吉擺擺手道:“行了,你可以回去準備了,我想要不多久你就可以動身了。切記,出門在外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危為重,如果發現有什麼危及到自身的事情,切不可輕舉妄動,搭上自己的性命。”
李道立愣了一下,鄭重的抱拳道:“臣弟知道了。”
對李道立而言,這就是一種關心。
所以他心裡有那麼一絲絲的感動。
不過,對李元吉而言,這卻不是關心。
他純粹是不希望李道立把性命丟在新羅而已,為了新羅的一座城,一個碼頭,讓一位郡王去拼命,實在是有些划不來。
雖說大唐的郡王很多,往後會更多,會多到不值錢的地步,但還不是新羅一座城、一個碼頭能換的。
“臣弟告退。”
李道立躬身一禮,退出了太極殿。
……
三日之後,以陳叔達和鴻臚寺卿為代表的談判團,就跟金德曼商量好了駐軍的事宜。
黑心的陳叔達在原有的條件基礎上,又羅列了許多條件,所有的條件加起來,苛刻的令人髮指。
據李綱說,金德曼是含著淚簽署了跟陳叔達和鴻臚寺卿談判好的國書的。
在一切商定好了,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