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很痛,當他感到痛時,要輕輕的,小心的幫他轉換躺著的角度,可以緩解疼痛,像我這樣墊本書,墊枕頭,根據病人需要墊什麼都可以,只是動作一定要小心謹慎,一定不能幅度大,千萬不能幫病人翻身。多喊喊病人的名字,多說說話,有助於意識的恢復。”護士小聲囑咐著,我認真的聽著,點頭。
就這樣後半夜,我一直都在為藏人轉換躺著的角度,聽到低沉的呻吟聲換枕頭,再聽到換書,加高墊位,降低墊位,上移、下移、左移、右移墊位。一天一夜未進食未休息只是喝水,沒有睡意,也不覺得餓,只剩擔心他。
天還沒亮,周助就過來給我帶了一些日常用品。他看到我憔悴的面容,愣住了,應該會心疼吧!只是被微笑掩飾著。
我問候了一句:“你來了”又坐回床邊,望著藏人美麗的臉,時刻關注著變化。
周助勸我休息,我拒絕,沒有睡意,只想陪在藏人身邊。
過了好久,天才亮,又過了好久,四周才熱鬧起來。
景吾拿著一束玫瑰花,提著東西過來探望。
我道謝。
景吾把玫瑰花放好,從提袋裡拿出幾盒口味不同的蛋糕,放在離我最近的桌邊,隨手遞給我一個保溫杯,我接過來——杯壁還很暖和。
景吾說:“為你泡的紅茶。”
我心存感激的開啟品了一口,很好的茶,只可惜我的舌頭沒有知覺。
景吾開啟一盒蛋糕,把裡面的叉子塞到我手中,肯請我吃點東西。
我只好轉過去,可是一看到吃的東西,就覺得好飽,沒有胃口。我看著蛋糕皺了皺眉頭,放下叉子,重新轉回去面對藏人。向景吾道歉:“不好意思,我吃不下。茶,謝謝了。”我接著喝茶。這個時候男人們也只能無奈的沉默著。
藏人又一次痛苦的呻吟時,我連忙去換墊著的東西,並且喊著他的名字,藏人努力的把眼睛睜開了一下,又即刻閉上——這是對我最大的安慰,心裡一下子輕鬆了好多好多,感覺到餓了,吃了半塊蛋糕。
藏人再次呻吟時被我叫醒了,他睜開眼看到我無力的說:“**,你在啊,我記得景吾也在?”景吾聽到藏人的話趕緊和他照面,藏人早已閉上眼睛,繼續睡。
之後幾天,藏人開始發熱,時刻不離體溫表、時刻用藥,醫生解釋:“發熱是身體機能自身修復的表現,屬於必要的正常現象,只要控制好體溫,別燒壞身體。丸目先生的傷口處理的特別好,沒有感染,很幸運。不過這幾天還得多加關注,一週後病情就差不多穩定下來。”聽了醫生的話,高興的流出了眼淚。
三天之後,藏人從剛開始每天睡二十三、四小時縮短到每天睡二十小時以內。但晚上還是時不時痛的醒來,還是發熱還需量體溫。
一週之後,每天有很長時間和我聊天。
半個月後,從表象已看不出異樣,聽藏人說,傷口不再發疼,只是躺的時間長會感到酸困,下床時間長也會酸困,所以一般不下床走動,墸�鏌膊輝�潿瞎��
周助和姐姐經常過來送吃的,經常過來幫我,景吾也經常送三餐和吃的、用的過來。他們真的很可靠,否則我一個人真不知會怎樣。
33天后,辦理了出院,醫療費用全有景吾一人照著,我只是一心一意的照顧藏人。
後來問哥哥出事故的詳細情況,藏人完全記不起來,無所謂,只要人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二十四章
警方打電話說,肇事司機因事故心臟病突發不幸身亡,貨和車都在警局扣押著,問我們的態度。雖說責任在於對方,但人死為大,放棄了對肇事方的財產保全權。也沒精力再去折騰,這事兒就不了了之。
回到家,我開始忙著整理家務,藏人要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