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乘雷猛的車回的訓練中心,關於任務的事情誰也沒提,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賓士車主的資料很快查到,檔案發到了黨愛國的手機上,他看了兩眼,挑眉道:“乖乖,哈佛醫學院分子遺傳學碩士,彥直盡給咱們出難題啊,這個比甄悅還難泡十倍。”
他決定終止計劃,本來就是腦子一熱的決策,想提取劉彥直的精液有更多更直接的辦法,幫他找個老婆只是順帶著成人之美而已。
忽然黨愛國意識到了什麼,開啟電腦,翻牆上了谷歌,輸入了一些關鍵詞開始搜尋,忙乎一番後陷入沉思,根據搜尋來的資料,他的第六感是正確的,梅麗莎·關,也就是關璐曾經是塞繆爾·福克斯教授的學生。
他興奮的直搓手,終於找到了切入點,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老頭子,我找到一個人……”
……
林蔭深處,修剪平整的草坪上擺著幾把藤椅,黨還山的白髮梳理的一絲不苟,面容愈加消瘦,在座的除了他的兒子黨愛國之外,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面容很有親和力,但卻毫無特徵,讓人無法記住。
這人是安太財團海外部的安全主管李海平,經歷複雜,人脈豐厚,這些年來海外部的建立和擴充套件全靠他一手張羅。
“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儘早實施計劃。”黨還山說。
黨愛國憂慮道:“我覺得時機還不夠成熟,我們在海外的力量也不夠強大,我擔心……”
黨還山說:“海平,你的意見呢?”
李海平說:“兩位老總,我們海外部經營了十年,已經初具規模,在歐美十五個國家建有聯絡站或安全屋,和當地華人社團或者黑幫組織都有聯絡管道,我們的工作重點還是美國,我可以負責任地說,如果讓我去籌劃一次恐怖活動,或者竊取高度機密,恐怕有難度,但是隻是處理掉一個人的話,我和我的團隊有信心。”
黨還山的手指磕擊著藤椅的扶手,這是一雙老人的手,保養的不錯,但是仔細看,會發現掌心有一個圓形的傷痕,似乎是子彈穿過留下的印跡。
“小子,搏一次,我決定了。”黨還山說。
黨愛國沉默了一會,終於吐口:“好吧,要做就一勞永逸的做了,不光要讓福克斯消失,還要炸掉孟山公司,海平,你有把握麼?”
李海平面露難色:“這需要時間,您知道,美國反恐壓力很大,搞到爆炸物的渠道是有,但是很容易被FBI或者國土安全域性盯上。”
黨還山一錘定音:“只殺人,不炸房子,福克斯一死,所有一切土崩瓦解。海平,你需要什麼支援?”
李海平仔細考慮了一分鐘,說:“需要一筆經費,以及可以接近目標的人。”
……
中銀大廈,1606房間,沒掛牌子,這是一傢俬人心理診所,關博士開業已經兩個月了,除了朋友介紹的幾單生意,門可羅雀,每天最主要的事情就是端著一杯咖啡坐在視窗發呆。
門鈴響了,關璐心說今天沒有預約啊,難不成是口口相傳,終於有病人主動登門了麼?古語云,酒香不怕巷子深,誠不我欺啊。
開啟門,外面站著兩個人,大熱天西裝革履的,看起來就像商務人士,他們拿出名片來雙手呈上,果不其然,是安太財團的人力資源部主管和他的助理。
主管道明來意,想和關博士籤一份合同,為基地的員工提供心理諮詢與輔導,每週去一次即可,薪酬按月結算,每月三萬元。
“我們的員工壓力很大,很多人需要心理輔導,聽朋友介紹了關博士,就慕名而來了,沒有提前預約,唐突了。”主管這樣說。
“沒關係,這種不速之客越多越好。”關璐開心極了,給客人倒咖啡喝,角落裡,瘸腿小貓喵喵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