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表情。
劉彥直也不廢話,走到小道士面前,從他手中拿過長劍道:“傳了六百年,劍法都走樣了,祖師爺給你耍一套1。0版本的。”
說罷仗劍騰空而起,在武當山的雲霧中舞起獨孤九劍來,當真是風姿翩翩,仙風道骨,倆小道士下巴快掉到地上了,當劉彥直收了劍落到地面上,倆人一拜到底:“拜見祖師爺爺!”
劉彥直伸手虛扶一下:“免禮,起來吧,你們剛才說的老祖是哪個混賬?敢霸佔我的東西。”
小道士說:“回稟祖師爺爺,我家老祖,不是別人,正是您老人家的至交好友,扶搖子真人。”
這回輪到劉彥直震驚了:“陳摶還活著,他不是宋初就掛了麼,要是真活到現在,得有快一千歲了!他在哪兒,快帶我去見。”
小道士說:“祖師爺爺,真人就在五十里外的山上長睡……”
劉彥直大笑:“這老王八,六百年想來都是睡過來的,帶我去找他。”
小道士有些猶豫,劉彥直道:“你且去通稟,就說老朋友劉彥直來找他,來不來由他。”
小道士還是不肯走,又扭扭捏捏吞吞吐吐不明說。
劉彥直會意,將龍珠抱起來送回洞內,他的神力驚呆了眾人,也讓小道士相信了他的誠意,兩個小道士商量一番,留下一人,另一人去找師父。
劉彥直見那小道士不過十六七歲年紀,便問道名字,小道士說我叫清風,剛才走的那個叫明月,我倆都是老祖從小撫養大的,劍術是跟另一位師兄學的,我們從小住在山裡,沒見過外面的世界,聽說一直在打仗,不知道還是不是明朝的天下。
等陳摶趕來還得一段時間,劉彥直讓人在山間紮營做飯,直到次日,明月才帶著另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道趕來。
“你不是陳摶。”劉彥直冷冷道,他一眼就分辨出真偽,即便分別了六百年,一個人的相貌也不可能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這分明就是另外一人,很可能是個招搖撞騙的冒牌貨,武當山是道教聖地,有個把騙子也屬正常。
老道恭敬萬分,也稱劉彥直為師祖爺爺,自我介紹說是扶搖子真人的徒孫,老祖年邁走不動路,特請師祖爺爺移步相會,說著拿出陳摶的親筆書信來,信上寫了當年華山東峰上的一些細節,足以證明陳摶確實還活著。
另外陳摶還指明,洞內的龍珠是他替劉彥直看守的,如今正主兒來了,自然可以任意處置,於是劉彥直讓人先將龍珠運下山,自己和黨愛國、姬宇乾同去會見陳摶。
五十里外有一座山峰,峰頂有一片青色石臺,周圍山花爛漫,氤氳飄蕩,這裡山峰陡峭,人跡罕至,真如仙境一般,劉彥直先登上峰頂,就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雞皮鶴髮,老的不成樣子,是陳摶,沒錯,相比上次見面,他衰老了許多。
“老祖,你不是仙逝了麼,埋在華山蓮花峰張超谷裡,世人皆知,原來都被你騙了。”劉彥直笑道,故人相逢,他心情甚好,陳摶能活這麼久,很有研究價值。
陳摶抬眼看看劉彥直:“過了六百年,你倒是風采不減當年,連衣服都沒換。”
“喝酒,嚐嚐韃子的馬奶酒。”劉彥直拿出皮囊來,裡面裝的是他從多鐸帥帳中拿來的戰利品,可陳摶只是嗅了一下就敬謝不敏了,“貧道只飲素酒,這腥臊之物,還是免了吧。”
“你這是破壞民族團結。”劉彥直扣了一頂大帽子過去,嬉笑著盤腿坐下,打量著八百歲的陳摶。
想來這六百多年陳摶是透過休眠的方式度過大對數時光,但他的肌體和臟器仍不可避免的老化衰竭,白髮已經稀疏,臉上遍佈老人斑,身上的面板也耷拉著,整個人似乎萎縮了一樣。
陳摶的呼吸很平靜,沒有肺部雜音,劉彥直伸手摸了摸老人家的脈搏,